第79章 他們曾經(jīng)有婚約
看似閑言碎語，海云舒卻聽到了心裏。
魯姑娘一直在想辦法治眼睛，而且江成璟也對這件事上心。
那天在攝政王府外，魯若沁和元虛道長的對話，什么“耐心等待”，已經(jīng)是露出了幾絲端倪。
怕是真的在等合適的眼睛出現(xiàn)。
小嬋肚子吃得鼓起來：“不管她了，隨她要剜誰的眼睛，也礙不著咱們什么事。
“倒是樓上那位鄭小公爺，可是個麻煩精。每次都糾纏夫人。”
鶯歌寬慰：“今天，攝政王替夫人出了回頭，以后那鄭小公爺應(yīng)該也不敢輕易找咱們麻煩了。”
海云舒：“但愿吧。”
又等了一會兒，江成璟才下樓。
但沒看到鄭小公爺跟出來。
只看到江成璟陰著臉，握起的拳頭上，有青紫血印。
他步子一深一淺地邁著，踩得樓梯嘎吱作響。
來到海云舒的桌子旁，坐下。
小嬋她們也連忙咽了咽嘴裏的吃食，騰開座位，識趣地退到一邊。
他臉色不善，讓人心有戚戚。
海云舒擔(dān)心：“你把鄭小公爺怎么了？”
江成璟甩甩手腕：“沒怎么。”
“可是你的手……”
“那小畜生不是想喝酒嗎？我跟他劃劃拳。”
“……”
這分明就是打得。
光天化日，敢對公侯家的公子動手，也就是這位煞星了。
江成璟：“誰知他這么不經(jīng)喝，還沒劃兩圈，自己倒了。”
什么酒，能讓他輕易倒了？
海云舒已經(jīng)聽到樓上那些跟班的在喊鄭小公爺?shù)拿帧?
——小公爺，你醒醒啊。
——小公爺你怎么成這樣了，你可不能出事啊。否則國公爺會殺了小人的！
這種劣質(zhì)的謊言，海云舒也懶得拆穿，只問：“你叫我等你做什么？”
江成璟招呼掌柜的又上了一桌新菜：“沒什么，快過年了，一起吃個飯。”
“……”
海云舒如果沒記錯，這已經(jīng)是今天她被上得第三桌菜了。
縱然御香樓做得是極品珍饈，山珍海味，可她早已酒足飯飽，如今看了，也是半點食欲也沒有。
海云舒直言：“都是有家有口的，咱們倆坐一起吃飯，算怎么回事？”
江成璟不以為然：“你是只想跟我偷偷摸摸的好，不想跟我堂堂正正的吃？”
海云舒急得鼻尖冒汗，生怕他聲音大了，讓愛傳閑話的人聽了去。
“好了，你快吃吧，別說了。”
他其實也沒吃幾口。
說：“我明天要去湖廣。”
“去賑災(zāi)？”
“嗯。”
最近，文武百官被派去賑災(zāi)的不少。
連程子楓的城防營，都調(diào)了上千士兵去駐守京畿，維持秩序，生怕災(zāi)民逃荒涌入京城，造成暴亂。
江成璟：“上次用你的辦法，災(zāi)民吃到了九萬石糧食。”
他只是陳述事實，并沒表明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是批評還是讚許。
九萬石糧，應(yīng)該能賑濟八九成的災(zāi)民了，剩下的，既是鬧起來，也成不了氣候。
海云舒不禁問：“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呢？”
湖廣兩地地處偏遠(yuǎn)，再加上洪水泛濫，早已是汪洋一片。
他身為攝政王，不坐在朝堂上安邦定國，倒像個欽差御史，跑到前線體察民情去了。
江成璟有別的考量：“大災(zāi)后必有大疫，不去看，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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