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珂笑：“你倒回點別的呀。”
“……”葉沉不知道說什么，憋了半天，說，“睡覺吧。”
兩個人躺在床上，卻不太睡得著。葉沉是裝著心事，饒是劉珂勸慰了他，總有掛礙在心，許是過段時間便好了；劉珂則是沒甚睡意。
偶爾傳來一兩句吆喝聲，或是雞鴨鵝的叫聲。這時的靜謐，與一個多小時前的熱鬧喧騰形成鮮明對比。
劉珂抻長腿，壓在他腰上。葉沉攬著她的腰，臉擱在她肩窩上。
“過幾天，我又得回梓鄉(xiāng)。”她摸著他的頭發(fā)。
“嗯。”
“又有很長時間，見不到你了。”滿心的不舍，現(xiàn)在只想多纏綿一會兒。
“得了空，我就來找你。”
“別。大老遠(yuǎn)的。”想見是一回事，他要奔波疲勞又是另一回事。她說：“上半年沒長假，暑假我回來。”
“住你家？”
“不然呢？”劉珂說，“沒結(jié)婚，我總不能和你爸媽住。”
“也好。”
劉珂拍拍他的臉：“我不在，你在學(xué)校里，不準(zhǔn)勾搭其他女生。”
“她們看不上我。”
“怎的看不上？你差哪兒了？”
“差缺腿。”
“現(xiàn)在不同你剛上高中，外面的女孩，如豺似豹得很呢。”她想起岳斐菲。若關(guān)翔是個殘疾，她未必會撒手。
“聽你的。”葉沉蹭了蹭她的下巴。
“葉沉，”劉珂抬起他的臉，脈脈地看著他，說，“親我。”
葉沉照話吻住她的唇。兩人在被窩里摩擦著，溫度逐漸上升。好半晌，他起了反應(yīng)，才放開她。
她看著窗玻璃上蒙的霧氣，說：“在家不行，不隔音，爸媽聽得見。”
“嗯。”他悶聲應(yīng)著。
劉珂笑：“帶了安全措施來沒？”她壓低聲音，“夜深了再做。”元宵過去后，兩人要異地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想浪費(fèi)這短暫幾天的相處。
“帶了。”他補(bǔ)充，“兩盒。”
“那你爭氣點，用完，別浪費(fèi)掉了。”她的神情活像酒吧里四處尋獵的妖女。
快到傍晚時，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傳了過來。
說劉珂新男友是個殘了兩條腿的，比劉珂她爸還慘；還有說，葉沉比劉珂小了很多，估計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后者，并無人透露給那些個親戚，許是他們揣測出來的。
流言一經(jīng)過發(fā)酵，便會衍生出各式各樣的模樣。千百張口傳來的話，不僅失了實，且?guī)Я藨騽∩省Ｔ诓妥郎狭牡年P(guān)于葉沉的話，被編排，被捏造，有板有眼的，當(dāng)事人都快信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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