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故事 玫瑰之詩之五
第九葉宗教審判;梅毒
一個不安的流言在帝國大學(xué)逐漸流傳出來。
“你們聽說過三一學(xué)院的波西-斯賽璐嗎?就是那個經(jīng)常在悲喜劇中扮演女性角色的文學(xué)院美少年?——他上宗教法庭了。”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犯啊!聽說,他被情人拋棄之后,還經(jīng)常扮成女人,勾引學(xué)生呢。”
“扮成女人?”
“在碼頭巷,他會乘著一輛黑色的馬車,穿著寡婦的衣服,專門勾引帝國大學(xué)的學(xué)生,他還有一個淫窩,裏面全是昂貴的天鵝絨。供他們飲酒嗑藥尋歡作樂。”
“哪裏是勾引學(xué)生,你們都不知道,他有梅毒,這是在報覆社會呢!”
“梅毒?”
“就是花柳病!”
“那不是□□才得的病嗎?”
“聽說他的情人特別變態(tài),拿他做實驗,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在法庭上死活不肯說出情人的名字——據(jù)說,也是三一學(xué)院畢業(yè)的!”
“這么癡情嗎?”
“那裏是癡情啊,是被恐嚇了!威脅他說如果他招認(rèn),會讓他的整個家族都會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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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休息室。“nick,你病不是好了嗎?為什么還不搬回來啊。”雷蒙德愈發(fā)撒嬌地開始往nick身上蹭,簡直像一只樹懶一樣。“我給校醫(yī)工作。”“哎,我被選作陪審員了,受審者是波西-斯賽璐,斯賽璐家和我們家有點親戚關(guān)系,我還有點猶豫,要不要去探望他呢。”“我和威爾有課,你跟馬布裏一起去啊。”“說的也是。”
庭審當(dāng)日,正裝革履雷蒙德和馬布在看到波西-斯賽璐出庭后,都臉色慘白。
雖然昔日的美少年涂了很厚的粉,但仍掩飾不住他皮膚上的梅花大瘡——梅毒二期。昔日的絕世容顏已經(jīng)被病痛所毀壞。
“這是神對禁忌之戀的報應(yīng),但是我甘心承受——這是我心靈的選擇,即使面對上帝的審判,我也只能如此回答。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完美的,我也是。只是我不完美的點,罪就那么重嗎?”雷蒙德被他的演說所打動,身體前傾。
他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他漸漸意識到,那天讓他感到內(nèi)心春潮連海的,不是夢境,而是nick。可是——就算我自己能夠不顧一切,我的感情不會對他造成困擾嗎?他使勁搖搖頭,nick搬走的這幾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強烈地思念他——甚至?xí)鲆恍┪骞馐摹⒉荒苷f出口的夢。
馬布裏則是在看到那張臉的瞬間——是那個和他共度良宵的美婦人!
兩個人都臉色慘白。
“梅毒,會傳染嗎?”馬布裏突然覺得某個部位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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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學(xué)院的某間不公開的教室。
simon-霍普跪在地上用蠟燭和木炭畫出的六芒星陣的中間,渾身顫抖著,虔誠地祈禱。他光著上身,用浸泡過的枝條抽打著自己的后背。那枝條經(jīng)過處理,非常柔軟,不會擦破皮膚,但他背上的淤青顯示了他自戕的不遺余力。
在他終于完成了抽打之后,他脫力地趴倒在地上,眼淚從眼角流下:“造物之神啊,你為什么這么殘忍!為什么要給我如此的痛苦和懲罰!為什么我只能愛上那些美少年,而對女人無動于衷呢?
哦,波西,我美麗的波西——我把你當(dāng)做天使崇拜,可是你的心靈是如此的膚淺;你的美貌又是多么地短暫啊!
□□的那一瞬間的高峰,瞬間過后就只有靈魂的空虛——這是背神的!這是背神的!
我知道這是有罪的,甚至有時,想和前圣先賢一樣,徹底解決痛苦和罪惡的根源(他低頭看了一眼雙腿之間)。但我怎么能毀壞造物主創(chuàng)造的一切!
我勤奮地學(xué)習(xí)、游歷,就是為了更加深刻地理解世界,理解造物主的原意——是的,是的,偉大的造物主!造物主所造之物都是不完美的,都是有生有死的——我們都只不過是柏拉圖那個山洞裏模糊的光影——只有追求和神比肩的絕對完美的理念世界,才能到達(dá)神之境界——完美之物必然是不生不死的,必然會獲得完全。
是心靈的完全,也是身體的完全,是美的完全!
所有的人類,心靈合而為一;所有的□□,都不生不滅地永恒地存在!
愛情不會枯萎,心靈不會轉(zhuǎn)變——人類的心靈是多么脆弱而善變啊!是多么容易流轉(zhuǎn)啊!這是和神的道路如此背離的!
我一定會完成這次獻(xiàn)祭,完成這完全!
按照大母神預(yù)言的指示,
以圣處女的純潔之力,求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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