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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沒有你（2 / 4）

“沒事，我剛開車路過海城一中。”換了個(gè)委婉些的表達(dá)。

她那么聰慧，必然能懂未說出口的有些情緒。

果然，竹茹楞了楞，目光落在拼圖上tom嘴裏吹的愛心氣球，心裏倏然跟著一頓，她努力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放松又自在：“噢，變化大么？”

“沒，沒變化。”磁性嗓音更啞了些，男人的雙瞳清澈如月光，“和從前一樣。”

“噢。”

“你有回母校看過么？”問的是過去八年，但他不敢說得太明白。

“沒。”竹茹眉心一跳，“工作忙，抽不出身。”

“噢，那下次我們一起回來看看。”秦飛廉還是沒忍住，一張口就洩了心中渴望。

“……”

竹茹接不住，說“好”說“不好”都沒那么合適。

猶豫半會(huì)，她答他，“到時(shí)再看吧。”

語氣明顯轉(zhuǎn)冷，落入敏感的男人心裏，“咚咚”兩下。

“好。”秦飛廉不敢得寸進(jìn)尺。

她沒一口回絕他，已然是給了他余地，允許他期待了。

一個(gè)電話連著南北兩地的兩個(gè)人。

而兩人心裏，都緊著一根弦。

誰失控動(dòng)它，它就會(huì)在另一人心裏彈出動(dòng)靜。

有些謎面，就是謎底。

成年男女間的有些你來我往，太直白，就會(huì)掃興。

竹茹推了推桌上的拼圖，拼它的興致減了大半。

她希望電話那端的秦飛廉，就此打住。

“秦總，還有別的事么？沒有的話，我——”

“別掛！等等。”秦飛廉急了，怕她掛電話。

“嗯，那你說。”不是她能攔住的人，自然也攔不住他想講的話。

“竹茹，我想知道，我跟你之間，”說了一半，秦飛廉停下，斟酌后半句用詞，“我們之間，現(xiàn)在算什么？”

還是不甘心，想給那天晚上，一個(gè)定論。

竹茹抬手托額：“秦總真愛說笑，您是我們的甲方，自然——”

“除了這個(gè)，還有嗎？”秦飛廉心底克制的角落，被莫名一激，有些失控。

“嗯，”竹茹眨了眨眼，決定心硬嘴硬，“沒有了。”

“……”

秦飛廉沒料到這樣撇清關(guān)系的話能那么輕松從她嘴裏出來，壓制許久的情緒立馬跳脫，直接上了頭，“那那天晚上，你來找我，那樣主動(dòng)，算什么？”

“為了單子。”生怕他忘記似的，竹茹又迫不及待補(bǔ)了句，“秦總，您忘了，這個(gè)問題，當(dāng)時(shí)您已經(jīng)問過我了。”

“為了單子？”秦飛廉終究破了防，在這場他被動(dòng)的“情感博弈”裏，始終是弱勢(shì)方，想守都難，“你聽聽，這話，多傷人。”

“秦總，每個(gè)人都該往前走往前看，我是，你也是。”竹茹緩了緩心口氣息，“更何況，在以男性為主的廝殺戰(zhàn)場上，女性自己的容貌也好，身材也罷，如果能用來作為資源，也無可厚非。反過來，也一樣。那晚，你沒逼我，我也沒逼你，大家成年男女，氣氛到了，你情我愿。”

一番話講得不疾不徐，情緒平穩(wěn)又涼薄，令秦飛廉極度不適，身體都跟著微顫！

若非他親耳聽著，簡直難以想象！

她知道她自己在說什么么？！

她知道，她當(dāng)然知道！

不然那晚她也不會(huì)那么做！

心裏那股氣，再也攔不住：“所以，竹經(jīng)理，會(huì)拿身體與甲方做交換？”

萬沒料到這男人講話能這么直接，竹茹張了張嘴，一時(shí)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