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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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22歲生日的第二天，莫婆婆作為女方家長，正式和謝家人見面，商議沈茉和謝綏的婚事。
出發之前，沈茉還寬慰婆婆：“您別緊張，謝綏哥哥的家人都挺好相處的。”
“我有什么好緊張的。”莫婆婆一臉淡定擺擺手：“都這把年紀了，什么沒見過。”
沈茉只當婆婆是嘴硬，沒想到到了謝家，婆婆真的毫不緊張，甚至還和謝老太太手拉手聊天，熟絡得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姐妹。
沈茉看得目瞪口呆，謝綏伸出兩根長指，輕輕托住她的下巴：“收一收，下巴要掉了。”
沈茉不好意思地回過神，又瞥了眼嘮得正歡的兩位老太太，小聲咕噥：“我真沒想到她們倆能聊到一塊兒……”
“都是那個年代的人，憶苦思甜都夠她們聊半天。”
謝綏慵懶地勾過沈茉的手把玩：“我們坐著等就行。”
至于等什么，當然是等長輩們聊回婚事。
喝過一盞茶后，謝老太太終于問起莫婆婆烏梭寨那邊的婚俗、彩禮等細節。
莫婆婆擺擺手：“我們苗家嫁女，不興彩禮。按照習俗，我還得給阿綏準備四季的新衣服，再送一頭老黃牛。不過家裏現在沒養牛，等婚期定下了，我再去挑一頭壯實的。”
謝老太太一噎，緩了緩，笑道：“老妹妹你太客氣，黃牛就不必了……”
莫婆婆道：“沒事，一頭黃牛我家還是買得起。其實結婚這事，只要兩個孩子情投意合，過得幸福，其他都好說。”
謝老太太也明白莫婆婆的意思，思忖片刻，點頭：“那行，你照你苗家的規矩來，我照著我們這邊的規矩來，等小茉和阿綏結婚，他們的婚房、婚車、婚禮、婚宴這些，都由我們家準備。至于彩禮，我和我家老頭子拿名下5%的謝氏集團股份贈予小茉。”
莫婆婆不懂股份，對謝氏集團5%的股份更是毫無概念。
沈茉卻是實實在在知道5%的股份價值意味著什么！
有了這5%的股份，只要謝氏不倒，她能躺在這座金山上，紙醉金迷、高枕無憂一輩子。
“奶奶，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沈茉搖頭。
謝老太太朝她輕笑：“這是我和阿綏爺爺早就商量好的，我們老倆口一共是10%的持股，阿姿結婚，我們拿出一半給她當嫁妝。現在阿綏結婚，自然要拿一半給他娶媳婦，一視同仁。”
沈茉仍是惶恐，謝綏握住她的手：“長者賜，不可辭。反正以后結婚了，我的錢也都由你保管。”
沈茉：“……”
哪用等結婚，戀愛第一天他就把銀行卡及一切支付軟件的密碼都告訴她了。
也不知道說他心大，還是對她人品太信任，一點都不擔心她卷錢跑路。
婚禮事宜談得差不多，雙方長輩又聊起婚期。
謝老太太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倆孩子也談了這些年，早點定下名分，早點成小家。”
莫婆婆自然也希望他們早點結婚，但她聽謝老太太的口風，擔心一結婚，謝家人就催小孫女生孩子。
她想當太外婆，卻也知道孫女的志向，絕非嫁入豪門當個母憑子貴的貴太太。
“結婚的日子得看阿綏和小茉什么時候方便。”莫婆婆看向沙發上的小孫女：“幺兒，你九月開學就進博士院了是吧？”
沈茉一下就明白婆婆的意思，點頭：“開學后會比較忙，寒暑假有空。”
謝綏：“那就定在寒假，找個海島辦婚禮？”
謝老太太見到自家孫子那副急著結婚不值錢的樣，不禁好笑。
再看莫婆婆特地提起沈茉讀博的事，心裏也明白，溫和笑了笑：“那就定在寒假吧。先把大事辦了，之后的事，就由他們小兩口自己安排。”
莫婆婆倒沒想到謝老太太這么開明，和沈家那位老太婆完全不一樣。
這次會面結束后，莫婆婆還和沈茉夸了很久：“有這樣的婆家，日后我也能放心了。”
沈茉也有點驚訝謝老太太沒有急著催生，晚上謝綏告訴她：“有謝靖姿在上頭頂著呢，她不生，也輪不到催我們。”
沈茉恍然，原來是這樣。
見她坐在床邊若有所思的模樣，謝綏摟著她，懶洋洋地笑：“怎么，想和我造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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