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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巡察部】24(1 / 2)

【65-66】

65.

幾分鐘后那中年男人就被兩名隊員押著往巷子深處拖,叫喊聲也漸漸遠去。

這種行事作風,可以跟古代的錦衣衛(wèi)媲美了,司循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外面的巡邏隊隊長小胡子早就侯著了,司循一出來,趕緊滿臉堆笑地領(lǐng)我們回車上,連連發(fā)誓會接受巡察部的抽查,增加食物每日發(fā)放的份額,杜絕騷亂的再次發(fā)生。

圍觀的居民已經(jīng)安靜下來,對巡邏小隊的保證無動于衷,向巡察隊投射過來的眼神卻帶有不加掩飾的怨毒。

我剛打開車門,有個已經(jīng)臟到看不出顏色的面包滾到腳邊,緊接著斜地沖出一個半大的少年,沖到一半緊急剎車。

我撿起面包遞給他,他遲疑了一下,然后飛快地抓過來護在懷裏,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額角那塊鮮艷的胎記尤其猙獰,眼睛盛滿緊張,聲音沙啞又顫抖,“我、對不起,我餓……”

司循在另一邊隔著車門打量了少年片刻,“帶走……”

“可是他——”我一驚,連忙轉(zhuǎn)頭看司循。

林曳給我一個沒事的眼神,揪著少年的后頸脖捏了捏,拎著往后面走。

開車的薛曉又恢覆到平日吊兒郎當?shù)哪印?

一路上沒人說話。

砰一聲車頂被硬物砸中了,這像是開始的信號,接著路兩邊的人接二連三朝我們?nèi)永?

“呸!東區(qū)的狗,假好心!”

“滾回去,少多管閑事!”

“濫殺無辜、人人唾棄的東西!”

……

越罵越難聽,車被砸得砰砰作響。

司循抱著雙臂,眼簾低垂,臉色平淡無波。薛曉專心開車,像什么都沒聽見。

這種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發(fā)生。

我無由地涌起一股矛盾感和憤怒,現(xiàn)實誠然讓人很無力,但司循他們的付出,似乎并不值得。

直到坐上回程的飛船,我仍陷在情緒裏出不來。

突然,上下嘴唇一熱,被捏著壓扁。

“小鴨子……”

我懵了一瞬,旋即當場炸了,轉(zhuǎn)頭瞪過去。

司循也楞住了,眉鋒斂起,似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做出這莫名其妙的舉動。

片刻后他朝我臉上扔了張毛巾被,“睡覺……”

這之后我倆沒再說話。

回巡察部后司循又投入到新一輪工作中,少見地連晚飯都沒來吃,直到睡覺時間才出現(xiàn)。

“你們巡察部到底是干嘛的?”我躺在床上醞釀了半天毫無睡意,干脆將盤旋在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怎么盡干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討好?”司循還醒著,他糾正我的表達,“巡察部為平衡東西區(qū)規(guī)整地下城而存在,一切行動公正嚴明,旨在維護安穩(wěn)秩序,不存在討好哪一方的道理?!?

“那你們怎么不解釋一下……”就像今天那樣,處決的明明是一個人販子,卻遭饑民誤會,我側(cè)身面對他,“要是你們參與救助西區(qū)百姓,大家都會改觀的吧?”

“缺少正當理由,巡察部無權(quán)干涉東西區(qū)內(nèi)部管理,今天的目標是清理跨西區(qū)和地下城的人口販賣組織漏網(wǎng)之魚。”

今晚司循似乎多了幾分耐性,隨后又解釋了兩句。

我一點點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東西區(qū)管理民眾之余要費心清理污染區(qū),難免無法兩邊顧全;巡察部不能干預(yù)基地內(nèi)部管理制度,卻有權(quán)整治亂象,這好比基地是一棵大樹,巡察部無法規(guī)定它長哪裏、該怎么長,但可以把上面長蟲病的枝條全砍掉。明智的管理者會將巡察部作為自己的助力,而被動了蛋糕的資本家和部分管理人員則恨不得煽動所有蒙在鼓裏的人仇視整個巡察部。

“巡察部做的皆是本職工作,不需要誰的同情和理解?!彼路鹪谡f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宜。

在末世,沒有人在乎是非對錯,自己能抓在手裏的「面包」遠比虛無縹緲的集體利益重要。

不然東區(qū)議會怎么到這時候還存在內(nèi)部權(quán)力紛爭、西區(qū)饑民還留有對巡察部強烈的仇恨感。

我揪住被子一角,心裏積壓著重重的情緒,久久無法入睡。

夜半,司循的聲音兀地響起,“還不睡,明天別想找借口賴床?!?

我的心緒頓時被打得七零八落。

煩死了,真不會聊天。我轉(zhuǎn)身背對他,毫不客氣地卷走大半被子。

66.

a距離剛來巡察部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日子雖然無趣了點,不過勝在好吃好住。

“178厘米,65公斤?!?

我站在測量儀上,聽到儀器報出的數(shù)字后不由地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雖然感覺上和以前沒什么兩樣,但確實比以前胖了些許。

薛磬記錄完各項指標后,示意我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自己則坐在我對面一通比劃。

雖然看不懂,但出于禮貌我還是邊看邊點頭回應(yīng)。

“你看不懂還點什么頭?”站在沙發(fā)背上的薛曉嗤笑道,他抖了抖翅膀,開口翻譯,“他說,部長這個月的發(fā)情期快到了,因為你,他最近激素指標浮動很大,估計抑制劑起不了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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