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天回到軍營,交代已經在清縣就地處決了逃犯郭炎,追回了一萬塊軍資。參謀長一看,為了一萬塊,郭炎根本犯不著叛逃。他看郭昊天殺氣騰騰,便知這是少爺在殺雞儆猴。看架勢很快就要讓少爺上位了,竟然這么快就拿郭炎開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把刀會落到自己頭上。
郭昊天不知參謀長在攛掇什么。他滿腦子都是郭炎腦漿蹦出來的畫面,這畫面和小徐死的時候重疊在一起。郭昊天渾身發熱,匆忙洗了個熱水澡,趴在床上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郭昊天醒來后喝了一大杯水,他拍了拍臉,心情沉重。他穿上外套,走出房間。一樓的大廳里,三姨太正在教郭曉婉三從四德。
郭昊天十分煩悶,他想見傅云琛。
“曉婉,跟我出去一趟。”
郭曉婉樂得擺脫這些教條主語,忙甩了三姨太,隨郭昊天走了。
陵城。鴻意樓。
夜晚的鴻意樓是個繽紛世界,郭曉婉一進去就被如夢似幻的繁華所吸引。
“哥,這里真漂亮。”
郭昊天點了兩杯果汁,帶著郭曉婉在角落里坐下。穿著華美旗袍的少婦從郭曉婉眼前如蝴蝶般飄過,郭曉婉兩眼發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天藍色學生裙,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哥,我應該換身衣服來的。”
郭昊天沒有在意她的說話,他在找傅云琛。
傅云琛此刻正在二樓應付張崇岳。
要說張崇岳,休養了幾天后,便是閑不住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動去找傅云琛,傅云琛是不會想起他的。
奇怪的是,傅云琛的態度又比先前冷淡了許多。張崇岳坐在他的辦公室里,傅云琛當他是空氣一樣。
張崇岳把傅云琛的辦公室夸出了花,傅云琛抬眼道,“謝謝夸獎。將軍,你還是去樓下點杯酒好了。”
張崇岳皺眉道,“怎么?你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要下逐客令了?前幾天在我家,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傅云琛一拍桌子,“你還敢說!”
張崇岳見傅云琛忽然發作,有些無辜道,“到底怎么了?我好像沒惹你吧?”
傅云琛心知跟這種人理論,純屬浪費時間,他擺著臉道,“你不走,我走了。”
張崇岳還真沒鬧明白,自己怎么又惹到傅云琛了。他隨手口袋里摸出懷表來,“給你看樣東西。”
那懷表快速地在傅云琛面前晃了一下,原先懷表里的合影沒有了,竟然換成了傅云琛的單人照片。
傅云琛一愣,“你把我原來的照片換掉了?”
張崇岳合上懷表,坦然道,“不然呢,我還要留著別人的相片做什么,我有你的就夠了。”
傅云琛冷冷道,“你太自私了。”
張崇岳也是有脾氣的,他已經夠忍著傅云琛的冷言冷語了。
“傅老板,是來教訓我的了?”
傅云琛察覺到他口氣微變,知道張崇岳是懷怒未發。
“我當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教訓你。您是北京有名的將軍,我只是陵城一個小老板。既然您是大佛,又何必屈尊在我這間小廟呢?”
“你諷刺我。”
張崇岳靠近傅云琛,越逼越近,傅云琛諒他是個傷患,不想跟他動手,便往后退了幾步。
張崇岳輕笑道,“我就偏偏要你這間小廟,其他的地方我還不稀罕。”
傅云琛又想起鎖骨上的那塊紅印,臉上熱辣辣的,他抬手推開了張崇岳。張崇岳吃痛叫了一聲,傅云琛以為碰到了他傷口。誰知,張崇岳趁他走神又把他拉住,道,“今天不是來氣你的。我有事告訴你。”
又來了。傅云琛心里一緊,張崇岳每次要說點事就拉拉扯扯的壞毛病什么時候能好?
“我下傅要離開陵城,去上海幾天。”
“去做什么?”
“音音在上海的話劇首秀,我得去捧場。人家為了你鴻意樓開業,特意來獻歌。你也得禮尚往來吧?”
“可是,我走不開啊。”
“所以我代表你啊。”
傅云琛抿了抿嘴,“你憑什么代表我?”
“就算你不去,我也會去的。不過就順便代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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