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了解這些，自然不知道在她死后，皓月國只過了一年平靜的生活，便再次迎來了滅國的大劫。
在她之后，皓月國也沒能出現新的大祭司，是傅蘭辭以身擋劫，新皇是從宗族過繼的孩子，可惜，被傅蘭辭教育的很好。
可惜，天道要滅皓月國，要讓這世界進入末法時代，哪怕司九和傅蘭辭的接連殉國，皓月國也沒能繼續存在，短短十年，徹底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連存在的痕跡都被抹去……
司九從這點真龍氣息中，接收了這段記憶。
無邊的孤寂和落寞，幾乎要將她淹沒。
司宸修距離她近，感覺也最明顯，面前的女孩，就像一縷煙，風一吹就要消散。
慌張中，他下意識抓住了司九的手，“小九，你怎么了？別嚇大哥！”
司九握緊手，將那縷氣息暫時用靈力包裹起來，收進了她的身體中。
“大哥，我沒事。”
微啞的嗓音，比起往日的清冷，多了沉重。
她抬眸，看向云霄，眼底是一片復雜，“云霄，你既然能從千年前一直存在，能不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司宸修：“？！！”
他是不是聽錯了？
小九說，這個男人，活了一千年了？
云霄輕笑一聲，“你不是知道了，在你和陛下相繼以身擋劫后，皓月國依舊滅國，不復存在。”
“而我，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
他的語氣頓住，沒有再繼續向下說。
他存在的意義，還不能告訴她。
迎著司九的眼神，他一字一句道：“大祭司，陛下為了你能夠在這個時代重生，所做的，所付出的，你不會想知道。”
司九直視他，“告訴我。”
她的心神有些不寧。
云霄的話，讓她很不安。
她自然知道，她會重生在這個時代，不是偶然，也不可能是天道垂憐。
她想過很多的可能。
唯獨沒有想過，是傅蘭辭背后用了手段。
他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我不能說。”云霄搖搖頭，臉上的神色，有一閃而過的無奈，“這件事，你問我沒用，只有你自己找到線索，要么就讓陛下恢復記憶，親自告訴你。”
“我背負詛咒之力才能維持現狀，在沒有完成我的任務前，我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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