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被、被人殺了，中……中毒。”
“可是現(xiàn)在并不確定就是中毒，他也有可能在中毒之前就撞死了。”
趙延驚惶地抬頭，又被楚故的臉色嚇的低下頭去，“我我我也不知道。”
楚故挑眉，道：“不知道嗎？那么，人也可能是你殺的。”
“我沒有！”趙延一下子聲音大了起來了，“只是、我只是推了一下……”
楚故陳述事實(shí)：“但是他有磕傷。”
蘇日暮指尖點(diǎn)點(diǎn)下巴，“殺人的話，要償命的哦～不是用錢就能贖出來的。”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聽罷，趙延匆匆去看薛天，又回頭看楚故，抖若篩糠，眼眶都紅了，“楚大人，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你沒有殺人還是沒有推人？”
“我沒有……殺人。”
“但是你推了死者？”
“我……”
“也就是說死者在被暗器打中之前就已經(jīng)死在你手里了，就是因?yàn)槟隳且煌啤！?
“我沒有！”趙延終于被問得崩潰，大喊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楚大人，不是我和溫公子動(dòng)手的……”喊著喊著，他就蹲下嚎啕大哭起來，顯然是懼怕到了極點(diǎn)。
薛天的臉色瞬間白了。
蘇日暮作恍然大悟狀，“小生就說趙公子這么溫和的人不會(huì)吵架嘛～這么說，你真的替人頂罪了？那殺人的……是誰呢？”他的目光掃向那些書生，他們竟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他，紛紛出聲辯解：
“不是我！”
“我也沒有！”
“不是我！”
“……”
……
蘇日暮似乎很滿意他平時(shí)造成的威脅力，表情純潔無比，“兇手都不是你們？還是你們都是兇手？聯(lián)手殺了溫公子再冤枉趙公子殺人啊～～～？”
一群書生更慌了。
“不是不是！”
“蘇公子您不要開我們玩笑了！”
“……”
楚故適時(shí)板起臉一拍桌子，厲聲問：“到底是誰動(dòng)手推了死者？如若知情不報(bào)，你們通通都是從犯，罪加一等！”
“是……是薛公子！”你推我攛的，終于有人受不住了，喊了出來。
有了第一個(gè)，就有第二個(gè)，大多數(shù)人都要明哲保身。
“方才是薛公子和溫公子吵了起來。”
“薛公子把溫公子推到地上了。”
“趙延的母親病了，需要大筆銀兩，薛公子就讓他去頂罪……”
“薛公子說會(huì)找狀師幫趙延脫罪……”
“……”
霎時(shí)之間，本是領(lǐng)頭人的薛天成了眾矢之的。
他面如死灰，看著蘇日暮眼神惡毒，好像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蘇日暮好整以暇，目中無人得欠扁，好像他什么事都沒做似的悠哉悠哉，從兜里拿把葡萄干一塞，砸吧砸吧嘴。
看著蘇日暮和楚故一唱一和地聯(lián)手，阜遠(yuǎn)舟默不作聲，臉上的神色很微妙。
阜懷堯沒注意，他在看蘇日暮。
上一次他就覺得蘇日暮似乎有點(diǎn)針對(duì)這個(gè)明明不如他的男子，這會(huì)兒蘇日暮依然是悠悠然的，眼神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晦色。
富家子弟犯了事花錢請(qǐng)人頂罪這并不少見，這件事如果趙延堅(jiān)持住了就不會(huì)供出薛天，蘇日暮似是……有意不讓他好過。
薛天雖是動(dòng)了手，但是溫穗諳真正的死因還需要進(jìn)一步確定，所以最終薛天趙延等人都被帶回府尹府暫時(shí)扣押，其他書生因?yàn)閰f(xié)助做偽證，恐怕也得吃點(diǎn)苦頭。
阜懷堯拍拍阜遠(yuǎn)舟的手背，后者不情不愿松開手了，他走前去，問楚故身邊的仵作，“這些人中的毒都是一樣的？”
那仵作不清楚他身份，見楚故點(diǎn)頭了才回答：“對(duì)，用都是一種海蛇的蛇毒，只要一點(diǎn)就會(huì)讓人心臟麻痹而死，是海蛇中不常見的劇毒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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