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衣裙入水, 浸濕后變得透明，衣服下的光景若隱若現，黎歲全然不知, 她說完這句話后像是不好意思，就要往另一邊游去。
只身后的手不允許, 又將她拉了回來。
她的頭發沈浸在水中，有幾縷黏在肩頭。
晏隗眸色一暗，他將那縷頭發拂開, 又順著肩頭來到下頜, 扶起她的面頰。
因為喝了酒，白皙的面頰透著粉，眼眸直楞楞看著他，嘴唇微張，睫羽沾著水珠。
他喉結上下滾動, 湊近，在水中的指節捏住系帶。
他低聲：“可以親嗎？”
等思維遲緩的人回答，他便克制不住心中悸動，壓了上去。
腦子不清醒的黎歲下意識閉眼，一陣又一陣來自口|腔的沖擊讓她心跳逐漸加快。
她逐漸喘息不過來，她想要找到空隙呼吸，但抱著她的人實在用力。
于是糾纏間隙漏出她支離破碎的聲音：“唔, 你, 我，唔！”
卻始終不得章法，她只好胡亂拍打著水面, 水花四濺。
晏隗稍稍松開了她：“怎么喝了酒，換氣也不會了。”
她一邊喘息一邊反駁：“我沒有, 我很厲害的，我是會的！”
誰知抱著她的人就這樣帶著人沈入水中。
這動作太快，她完全沒反應過來，險些喝進去一大口水，她胡亂撲棱四肢，想要找到支點。
下一刻有熟悉的身|軀環上，她當即依附了上去。
她終于清醒了些，第一反應想要引出靈力，不曾想靈力卻被一縷飄過來的魔氣打散。
她不解，方一抬眸，抱著她的人再次親了上來。
這次與上次不同。
與從前都不同。
柔軟探入，緩緩滑過每一處，再纏著她的，細細啄吮。
是輕柔地，溫和的。
他的動作分明溫和，卻不知怎的，依然讓她恢覆了些的清明再度潰散。
散成一片片，融入水裏。
二人逐漸下沈。
卻有細細碎碎的衣服飄了上來，漂浮在河面上，順著河流消失不見。
水是寒涼的，黎歲卻覺得熱，沒有用靈力，她僅剩的氧氣就要消耗殆盡，她竟在這樣一個柔和的親|吻中感受到抵死一般的熱烈。
像是察覺到她快不行了，魔氣終于環了上來，送上術法落在她身上，她終于能大口呼吸。
酒意雖被驅散，卻有另一種令人沈醉的戰栗不斷襲來拉著她進入新的沈|淪。
她輕呼出聲，想要撤開些，卻又被拉回來按進懷裏。
河底的暗流逐漸涌上，被胡亂的動作拂開，緊接著隨著孔武有力的動作，暗流變成了陣陣氣泡，消失在水中。
這一縷暗流雖消散，水流卻沒有。
水流靈活著，順著動作，拂過起伏，挺翹，纏著小腿，往上。
有呼吸急促著，細白攀附上肩|頭，發絲在水中一蕩又一蕩。
密不可分。
“歲歲，歲歲，歲歲。”
不似往日的平靜，帶著些克制與隱忍。
進入黎歲耳中時平白增添幾分引誘，要教她繳械投降。
她輕輕睜開眼，發覺某人不停，眼眸卻定定地看著她，她說不清此刻酒醒了還是沒醒，只覺得頭腦一片迷蒙。
她被看得面色發紅，當即伸手去擋他的眼睛。
他卻就著這樣姿勢壓過來，吻在了她的唇角。
她心尖一顫，撤開了手，他便又順著動作將她按進懷裏。
“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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