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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3（3 / 3）

“如果有一天師父不在你身邊了，”初爻捏一下石頭的肩膀，“秦支這個人，光明磊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為了案子進退兩難的。”

兩個人說話沒避開胖子，胖子在一旁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初爻身上。

佩石側(cè)眸看胖子一眼，有些干澀地開口：“唐大鵬的事兒——”

“我接著查，有情況了通知你，”胖子篤定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再怎么狡兔三窟也逃不過我們的天羅地網(wǎng)。”

初爻對他倆點點頭，兩手空空直接就走了。

當(dāng)時佩石沒有聽明白初爻的意思，卻還是在心裏記下了，師父說秦支是可信的人，那就是可信的人，師父說的就是對的。

片刻后，佩石看著辦公區(qū)旁邊的那條安全通道，定了定神。

胖子搭過他的肩：“石頭，你一會兒……真去找秦支？”

“不然呢，沒情況最好，要是真有事兒，難道我們眼睜睜看初隊孤立無援嗎，想調(diào)增援也只有秦支和分管這一塊兒的呂老頭批了才行，”佩石說著忽然感性起來，“初隊畢竟是我?guī)煾浮Ｎ覐倪M特案組開始就跟著他學(xué)，他這些年一直那么照顧我，我妹住院要交押金，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么多，只能打電話給師父，本來以為肯定沒希望了，結(jié)果他真的冒雨趕過來給我送銀行卡，連密碼都告訴我了，明明我們只是師徒而已……”

胖子欲言又止地看著佩石：“石頭，你要想好，這次的行動初隊沒向上面申請，他私自去找潘景，無論結(jié)果如何，先不說他那身警服能不能保住，你才從警多久，你好好想想，你之前幫他瞞著潘景那些事，你是真不要前途了？”

佩石攥了攥拳：“我知道，可我不能忘恩負義。”

“那你妹妹呢，她讀完大學(xué)不用考公了？”胖子說。

佩石抬眼：“哎我說你到底哪邊兒的？師父以前是不是也幫過你，你別忘了你買房子的時候找誰借錢付的首付，都說同事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可人家把你當(dāng)朋友當(dāng)戰(zhàn)友，辛辛苦苦工作十年攢下來娶媳婦的本兒都給你了，我就問你這些年錢還清楚沒有？”

大概是脾氣上來了，佩石接著說：“還有你跟你老婆吵架被趕出來，是不是去初隊那裏住了一晚上！是不是蹭他熱水器洗澡了！”

胖子知道佩石的性子，平時溫溫潤潤一個人，被惹火了是真的會上頭，于是他趕緊說：“不不，我只是覺得，這事兒太大了，而且調(diào)查組本來就說過咱們的行動一定要向他們匯報，要不我們還是先跟調(diào)查組的人一起研判研判吧。咱們越過調(diào)查組直接找秦支，是不是有點兒太——”

兩人說話間，保潔阿姨正好提著桶上樓準(zhǔn)備拖地，踏著樓梯的腳步聲很清晰。

佩石一把將胖子拉到旁邊無人的男廁所，掩上門。

胖子：“哎你拽我干什么。”

佩石低聲道：“小點聲！你沒聽師父說有內(nèi)鬼嗎，想弄得滿城風(fēng)雨好讓人家都知道師父去找潘景了？你這不是置他于死地嗎！當(dāng)刑警也這么些年了，腦子呢？”

“是哦，”胖子回過神，“有道理，有道理。”

佩石嘀咕：“我說你這死胖子還真是，吃那么多，不長智商。”

胖子憨厚一笑。

“所以胖子，你還師父錢了嗎，”佩石嘿嘿一笑，真誠地開了個玩笑，“嘶，你當(dāng)時急著買房嗖的一下就躥我?guī)煾讣已Y去了，那么火急火燎的，你這倒霉胖子該不會是網(wǎng)貸逾期了吧？”

“去去去，”胖子說著拉開門往外面走，“我是那種人么，還真給你較上勁兒了。我告訴你別老造我謠啊。該干嘛干嘛去。”

佩石笑笑：“得嘞，那我找秦支，調(diào)查組要問的話咱們就統(tǒng)一口徑說不知道，要真到了叫增援的那一步再說，告訴秦支其實就是有個知情人，到時候場面也沒那么難看。”

胖子點頭：“我才懶得管你，我吃飯去。”

石頭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胖子往食堂的方向走了幾步，而后回眼看了看石頭消失的方向，頓了頓，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轉(zhuǎn)而往樓下停車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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