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錦驍、楚南梔的身影,大家都安靜下來,靜靜的凝視著夫婦二人。
三叔公林淵立即上前來,率先發問道:“大郎,怎么樣,可得出了什么結論?”
林錦驍抬頭仰望蒼穹,神色變得肅穆道:“錦蘭的確是遭人謀殺。”
“我就說,好端端的錦蘭這丫頭總不至于自殺。”
林淵陰沈著臉,表現得極為憤怒。
隨后,所有人兇狠的目光都直勾勾的視向林錦惠和周氏。
恰在這時,在院中搜尋的差役們陸續過來,到林錦驍跟前稟報道:“啟稟大人,我等在院內、院外四下仔細搜尋了個遍,并未發現可疑行跡,可以排除外賊入院行兇的可能。”
聽到這話,楚南梔經不住偷偷打量了一遍幾位耆老和他們身邊的婦人,一個個淡定自若的樣子倒的確不像是心裏藏著鬼。
若真是外人入院的話,那必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既然差役們仔細查找過,又如此斷定,那基本可以排除外人入院的可能了。
大陳氏兇面獠牙的怒視向林錦惠,大聲道:“三娘歷來是個溫善孝順的孩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會有什么外人會來害她,分明就是昨晚錦惠這死丫頭在她屋子裏受了氣心懷不滿挾私報覆,趁著她熟睡時狠心將她殺害了。”
此言一出,群情更加激憤,紛紛將矛頭指向林錦惠,指指點點道:
“這個臭丫頭我早就覺得她遲早會闖下這塌天大禍。”
“都是她母親給嬌慣的,今日將這死丫頭送官也是自食惡果,就是可憐了錦蘭這丫頭。”
“周氏教女無方,同樣該被逐出族發還原族。”
“如此怕是要連累錦逸那孩子呀。”
“那還能有什么辦法,官差們都來了,都是周氏自己造的孽,亭臻又不加管束,你看她們母女都將姜小娘欺壓成什么樣子了,這冷不丁失去了女兒,連半句怨言的話也不敢說。”
聽著幾位耆老和老婦人的議論聲,楚南梔目光灼灼的看向姜氏,她此時已是欲哭無淚,整個身子儼然沒了半點力氣,完全癱軟在林亭臻懷裏,眼睛都已哭得發紅腫脹。
從見到這婦人第一眼開始,她始終沒說過一句話。
也是無聲勝有聲,林亭臻心中的憤怒一層層迭加,到得此時已經迭升至頂點。
他雙眼圓瞪著林錦惠,勃然大怒道:“錦驍,快將林錦惠這孽障帶走吧。”
周氏本就受不住周圍這極端的指指點點語氣,再聽到林亭臻決絕的話,頓時胸口一熱,吐出一口鮮血,暈倒了過去。
“母親。”
林錦惠在仆役們手中掙扎著失聲喊道。
楚南梔忙過去和侍女們一道攙扶住周氏,替她把了把脈,發現她脈象十分紊亂,抬眼視向林亭臻,急切的說道:“嬸子急火攻心,怕是會有兇險,族叔,嬸子畢竟是你的結發妻子,你還是先送她回房去歇息吧。”
林亭臻視若無睹,狠心的閉上雙眼,斬釘截鐵道:“她養出如此殘暴不仁,加害手足的孽障,我又憑什么再去同情可憐她。”
楚南梔無力的嘆了口氣。
林錦驍也沒想到族叔能夠如此無情,只得無奈的朝著差役們揮了揮手:“既然族叔都發話了,本官也不能再心慈手軟,立刻將林錦惠帶回縣衙羈押候審。”
“林大郎。”
楚南梔不滿的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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