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收斂了心神,大步朝門外走去。
玄武掀開了轎簾,夜北承彎身上了馬車,林霜兒跟在馬車外。
馬車跑的很快,林霜兒只有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才走了不到一里路,馬車又停了下來。
夜北承掀開了簾子:“上來。”
林霜兒一聽,沒反應(yīng)過來。
身后的玄武催促著林霜兒:“主子讓你上去,你便上去。”
林霜兒這才慌慌張張爬上馬車。
坐在馬車?yán)铮炙獌鹤笥也贿m。
她何曾坐過馬車,這里面香香的,很寬敞,連坐墊都是軟軟的,比她以前坐過的牛車好太多了。
車內(nèi)的空間很大,夜北承坐在正中,林霜兒沒敢挨著他坐,瘦小的身子縮在最里側(cè)的邊角上。
目光偷偷瞥了一眼夜北承,他正微闔著眼閉目養(yǎng)神。
昏暗的馬車內(nèi),他的面容顯得十分冷清而俊逸。
街道上熱鬧的聲音不絕于耳,林霜兒又緊張又好奇,她想掀開簾子看一看,可又怕驚擾到夜北承。
畢竟,他好像真的睡著了。
一夜未睡,夜北承本想休息一瞬,陣陣幽香襲來,竟叫他真的有了倦意,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朦朧中有人在扯他的衣袖,夜北承睜開疲憊的雙眼,見林霜兒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王爺,玄侍衛(wèi)在外喚您。”
馬車停了下來,玄武在外喚了幾遍,見夜北承始終未回應(yīng),林霜兒這才壯著膽子將他喚醒。
夜北承也沒想到,熬了一宿的他,竟在這馬車?yán)锎蚱痦飪骸?
自他記事以來,他從未睡過一次安穩(wěn)覺,出征時(shí)更是十分警惕,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他突然驚醒。
可不知為何,在這樣狹小局限的馬車?yán)铮顾萌绱税卜€(wěn)。
安逸到,玄武在外喚了他幾聲都沒醒。
他捏了捏眉骨,這才聽清玄武的聲音。
“王爺,到了。”玄武將馬車停在了路邊。
林霜兒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抬頭一看,這里竟然是全京都最大的酒樓---不思蜀。
據(jù)她所知,來這的人非富即貴,普通的老百姓一輩子也沒機(jī)會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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