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水實在涼得很,白譽堂壓根就不想喝。
夜北承也不管他想不想喝,懟著他嘴就直接灌……
“咳咳……”
白譽堂被灌得夠嗆,大半碗水都順著他嘴角流了出來,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大片,透心的涼……
林霜兒:“……”
夜北承轉頭看著林霜兒,無辜地道:“霜兒,他好像并不想喝水……”
林霜兒推開夜北承,連忙找了條干凈的毛巾過來給白譽堂擦拭著身上的水漬。
“真是的,哪有你這樣喂病人喝水的!”
她伸手試了試水的溫度,嘆了口氣,道:“還有,都說了要溫水,他現在身子虛弱,受不得涼,更喝不了這么涼的水。”
說著,林霜兒自己轉身去倒了一碗熱水,照常是將白譽堂扶坐起來,托著他的腦袋,將碗里的水一點點送入他嘴里。
她動作輕柔,細致入微,白譽堂也順著她的意,一點點將水喝了下去。
林霜兒轉頭看著夜北承,道:“看到了嗎?要溫熱的水,要一點點、慢慢的喂,可不能一股腦灌他了。”
“你瞧你,把他衣服都弄濕了,搞不好又要受寒……”
林霜兒喋喋不休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閑著,一會給白譽堂端茶喂水,一會又給他擦拭額頭,一會又替他蓋好被褥,可謂是無微不至……
夜北承忽然有些嫉妒白譽堂。
他在想,倘若躺在床榻病重的是他,霜兒會不會也這樣體貼入微的照顧自己?
林霜兒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忽然溫聲與他道:“這寺院里沒有大夫,白大哥又身受重傷,既然是同我們一起來的,他受了傷,自然得由我們照顧。”
“明月不懂這些,自然照顧不好他,我們若不照顧,還能找誰呢?”
她一口一個“我們”,顯然沒將他當做外人。
夜北承心里的陰霾頓時煙消云散。
“好,霜兒說的都對,我會好好照顧他,不會再馬虎了……”
林霜兒聞言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便俯身靠近白譽堂,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看他是否有退燒的跡象。
不想,她剛把手放在他額頭上,白譽堂便忽然抬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霜兒……別走……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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