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極狠,林霜兒只感覺自己手腕上的筋骨都快要被他咬斷了。
他沒有絲毫憐憫,大掌像鐵鉗一樣將她的手腕牢牢禁錮在掌心,如一頭嗜血的野獸,瘋狂吮吸著她的血。
此時,他那雙詭異的異瞳竟又變成了赤紅的顏色,看著令人膽寒。
林霜兒疼得眼淚直掉,鉆心的疼痛讓她霎時白了臉色。
可她沒掙扎,只死死咬著唇,強忍著疼痛。
終于,孤敖天饜足的松開了她。
林霜兒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
手腕處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她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手腕,只見手腕上血淋淋的一個咬痕,觸目驚心。
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溢出,林霜兒顧不得其他,連忙用自己的手帕將傷口包扎好。
孤敖天喝足了血,紊亂的呼吸漸漸變得平順,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似乎沒有那么痛苦了。
他冷眼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林霜兒,開口的第一句不是關心,而是責怪:“為何現在才過來?”
林霜兒沒說話,手腕上劇烈的疼痛讓她十分難受。
孤敖天見她不說話,一把拎著她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讓她坐在了塌上:“怎么不回答?啞巴了嗎?”
林霜忍著疼痛道:“天太黑,看不清路!”
孤敖天神色緩和下來,道:“下次我召見你的時候,你要馬上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便殺了你身邊那位大宋公主,讓你長個記性。”
林霜兒氣憤地道:“關她什么事?我已經替你解了毒,你還要怎樣?”
孤敖天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慌張的神色,道:“你好像很在意她?若我真將她殺了,你會很傷心嗎?”
林霜兒覺得眼前這人有毛病,慧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若死了,她怎會不傷心?
林霜兒道:“你沒朋友嗎?在這世上,就沒你想要保護的人嗎?若你最好的朋友死了,你不傷心嗎?”
“朋友?”孤敖天道:“什么是朋友?”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從來不知道何為朋友。
林霜兒耐心給他解釋道:“朋友就是在你傷心的時候可以安慰你,在你高興的時候可以與你分享快樂,在你無助的時候可以給你幫助,與你同喜同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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