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初看了看自己桌上的文件，稍加思索之后還是把筆記本電腦合起來，起身走出書房。
站在陽臺上的許嫣然聽到身后的門發出響聲，轉身看見程子初也出來，有些吃驚，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仍舊是準過身去看著漆黑的天空。
程子初也沒有說話，只是和許嫣然一樣，站在欄桿旁，雙手撐著欄桿。
“你怎么出來了？不用處理什么文件了？”
許嫣然轉過頭去看程子初，她原本以為程子初不會出來的，畢竟兩人現在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
“嗯。”
程子初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實際上，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出來，或許今晚的場景太過于熟悉，他習慣使然罷了。
四年前的每一次跨年，程子初永遠都在忙公事，許嫣然也不會無理取鬧的纏著他，兩人就這樣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許嫣然從來不會要求什么，她很清楚，十一點半的時候，不論程子初忙沒忙完，他都會放下手里的工作，出來和許嫣然來看煙花，一起迎接新年。
那是兩人總是會甜蜜的擁吻在一起，正片天空的煙花仿佛都是為兩人綻放，在漆黑的夜晚中，形成最閃亮的背景。
只是現在兩人站在陽臺上，許嫣然是覺得是度秒如年般的難熬，時間仿佛走的格外的緩慢，兩人之間的沉默好像放大了深夜的黑暗，讓新年的煙花來的遲了許多。
“你怎么會回來？”
程子初猶豫了半天，還是轉過身倚在欄桿上，外頭看著一旁的許嫣然。
許嫣然沒想到程子初會突然發問，微微瞪了瞪眼睛，才笑著轉過頭來說：“有些事情總不能一直拖著，遲早是要有個交代的。”
程子初不太明白許嫣然的言外之意，卻能聽出來是另有所指，只能是猜測著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她四年之久才回來。
“你不會以為我只是為了攪亂你的婚禮吧？”
許嫣然看著程子初皺眉思考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盡管這確實是她回來的目的之一。
“難道不是嗎？”
程子初反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嫣然，似是要洞察人心底深處的秘密一般。
許嫣然一愣，卻并沒有避開程子初的炙熱的目光，反而是一臉坦然的看著他，笑著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是又怎樣？不過是回來順帶著插一腳罷了，我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許嫣然毫不避諱的態度反倒是出乎程子初的意料，他印象里，許嫣然一向不是會斤斤計較，報復別人的人。
“這種齷齪的事你倒是承認的坦然。”
許嫣然聽完并沒有因為程子初的挖苦諷刺而激動，反倒是滿臉鄙夷的看著他。
“齷齪？我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這才哪兒到哪兒，你就開始心疼林寶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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