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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屑老板的回歸（1 / 2）

“兄長大人！！！”

繼國緣一在反應到不對的時候立刻扭轉了刀鋒，斬出的烈焰卻還是貫穿了黑死牟的軀體。鬼物的恢復能力在日之呼吸的壓制下變得極慢，撕裂的創口處沒有汩汩的鮮血，只有被過高溫度灼烤得焦黑的皮肉。

黑死牟還維持著站立的姿勢：“無慘大人命令我攔住你。”

他的聲音很輕，卻也很堅定，繼國緣一赭紅色的瞳孔被深深地刺傷了，他寧愿自己真的是小時候大家所以為的聾子或者瞎子，而不是現在這樣被強行捧上神壇卻無能又無用的存在。

見沒有得到回應，黑死牟強忍著胸腹處的疼痛，將那柄由血肉鑄成的鬼刀攥緊，做出了像是幼時學習劍道時候才用的起手勢，這個姿勢是黑死牟多年的實戰里面再沒用到過的無用把戲。

繼國緣一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提起日輪刀了，他看著面前已經選擇成為鬼物遍體鱗傷的兄長，恍惚間又看見了當年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幼小孱弱的身影。

“......是緣一錯了，都是緣一的錯，兄長。”

“所以請不要再勉強自己了。”

剛剛還如同執掌了生死的神明一樣的繼國緣一松開了握著日輪刀的手，那柄陪伴了他數年的，刀刃變成了赭紅色的日輪刀就那樣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砰——”

與此同時，黑死牟勉力支撐的身軀也轟然倒地，他的鬼化還沒徹底完成，這幾天疲于奔波還未曾合上眼一次，要恢復傷口和體力的他急需進食，繼國緣一也很清楚這一點，他看著橫貫兄長左胸的傷口一時靜默無語。

即便加入鬼殺隊的時間不算太長，這種最基本的常識繼國緣一還是清楚的，他的兄長的傷勢不輕，必須要進食來恢復，繼國緣一有些訝異地發現這一點并沒有讓他感到為難。

或者說，沒有他想象中難以接受，說到底也不過是進食而已，他想道。

繼國緣一于是安心地將額頭貼到了兄長的的臉頰上，很輕地蹭了一下，這就是一個期待了很久的撒嬌了。

“兄長大人還醒著吧，我會帶食物回來的。”他轉身走進了一片混亂的黑夜里面，就像太陽的余暉總是要漸漸隱沒在帶些涼意的月色里邊。

‘到底是怎么走到現在的地步的，就連緣一好像也變成了完全不知道的樣子，不，大概是凡人本來就不能臆測神明的想法......’在確認緣一只是出去找食物幫自己恢復傷勢之后，黑死牟喘息了幾下之后就閉上了眼睛，那多出來的兩對鬼目便只剩下月牙形狀的睫羽了。

‘無慘大人，緣一暫時應該不會追過來。’

“阿吉，想爸爸了嗎？”

“想！！！”和修吉下意識揩了揩嘴角，確認沒有沾染到血漬之后立刻撲到了我懷里。他實在是個可愛的孩子，體貼乖巧并且有天賦，對于好孩子，身為父親的我當然不能吝嗇關懷，我回抱住阿吉，他的身體很涼，但既柔軟又嬌小，很有幾分可愛，即便是剛剛才進食過，面上卻沒有因為殺戮而變得扭曲，反而有一種格外吸引人的天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