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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相見之期（2 / 2）

江衍后退一步，目光沈冷的將他望著，“青陽山的事，與你有關(guān)。”

江衍的語氣十分肯定，他們剛發(fā)現(xiàn)長(zhǎng)生訣，便走漏了消息。而那個(gè)在出師大典上突然出現(xiàn)的弟子陸風(fēng)，也是在他的手中。

蘇子淵嘆道：“阿衍是聰明人，素來能一眼看出因果。”

“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huì)傷害亦初。”江衍的聲音不再溫和，帶著些咄咄逼人的冷厲：“蘇子淵，即使你同沈故知有仇，何必要整個(gè)青陽派來陪葬，那些入門不久的弟子，有何過錯(cuò)。”

“這生死，與過錯(cuò)何干？”蘇子淵的笑容僵了僵，嘴角落下了一些，卻還是習(xí)慣性地彎著一絲弧度，他的語氣中有一絲譏諷，“無過，便不能殺？”

“再說，我可沒下手，若是我動(dòng)手，這漫山遍野可留不下一絲活物。”蘇子淵抬起頭，不再掩飾眸中戾氣的同江衍對(duì)視，唇角微彎，眼角卻垂了下來，完全沒了笑意，面容上平白生了幾分詭秘的邪性，“阿衍，這人性本就貪婪，你看，不過一個(gè)長(zhǎng)生訣，便引得這些武林大家自相殘殺。”

“瘋子。”江衍眉頭緊皺，“你簡(jiǎn)直無可救藥。”

蘇子淵垂下頭，捂唇吃吃的笑了幾聲，似乎聽見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明明笑著，臉上卻劃過一瞬凄厲的神色來。“救？這天底下，本就沒什么藥救得了我，也無人救的了我。”

江衍聞言不欲再說，抬步便走，臨去時(shí)，經(jīng)過蘇子淵的身側(cè)，輕飄飄地落下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愿你我再無相見之期。”

他沒有回頭，也沒註意到身后的人剛要說話便住了口，眼神忽然暗淡的模樣。

從門外的寒笙身邊經(jīng)過，江衍目光寒涼，目不斜視的擦身而過。

寒笙朝著屋子裏走去，見著剛才得了消息便興沖沖巴巴的趕來，如今神色頹然地主子，有些不敢說話，只能靜靜站著。

忽然那個(gè)像是化作冰雕的人忽然開了口，聲音有些澀。“寒笙啊，你說這人，還有該殺的同不該殺的嗎？”

寒笙不答，只聽那人繼續(xù)說，“我一直以為，殺人只有想與不想，從未聽聞該與不該。”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隱隱約約是知道的，可是如今，早便忘干凈了。

十一見江衍出來，緊跟了上去，只見江衍目光如暮色沈沈，道：“去給本王查，翻遍青陽，也要把亦初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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