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當晚敬業的萩原警官開車差點開到墻上去,想了一晚也沒想通松田陣平是故意的還是無心之舉。
畢竟小陣平好像也不是那種特別關註流行語的人,他真的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骨裂需要靜養,松田陣平老老實實在醫院待了兩天觀察情況,腦袋被砸的那一下確認無大礙后,就回家蹲著了。
而他在靜養大半個月后實在憋不住偷回辦公室拿他最順手的工具箱時,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揪住了后脖頸。
萩原研二面帶微笑,仿佛頭上氣憤的井字不存在一樣:“松田警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點你應該在家養傷?”
松田陣平起碼看起來非常自若地沖自己看起來很生氣的幼馴染打了個招呼,還沒來得及發表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好了的重要講話就被萩原研二拎走被壓著休滿了一個月的病假,感覺自己都要長毛了才被正式放歸隊。
“明明早就好了。”
路過的萩原警官輕輕敲了敲不省心嘟嘟囔囔的幼馴染的腦殼:“好啦,這不是怕你用力導致恢覆不好留下后遺癥嘛?!?
“怎么可能?!辈恍嫉鼗瘟嘶尉砻?,松田陣平正要繼續往下說,突然想起來另一個自己馬上就要來人工制造傷口這回事,笑容逐漸消失。
外援來就代表自己的平靜日子一去不覆返了。
松田陣平好想逃,卻逃不掉。
每一頓飯都吃得宛如斷頭飯的痛苦日子一過就是幾個月,好像他被迫害的日子只是看過的一場荒唐劣質的喜劇電影一樣找不到影子,只有系統時不時出聲提醒觀測開啟,也只是觀測他和hagi的日常拌嘴而已。
再一轉眼,窗外的雪鈴樹悄然開放,代表著存活確認的氣味悄悄沾染室內,潔白無瑕的花瓣無辜下垂散發著清香,就好像萩原研二總是望著他的眼眸一樣柔軟。
午休的間隙,松田陣平枕著萩原的腿仰面躺在榻榻米上,隨便扯了本書蓋在臉上假寐,萩原研二則是空手靠在巨大玩偶——某次拆完彈后商場送的感謝禮——上發呆。
安寧靜謐蔓延,空氣都帶上了慵懶的金黃,松田陣平幾乎要真的睡過去,但是在昏睡之前,他察覺到頭部下肌肉的牽動。
啊,是被枕麻了么?
善解人意的松田警官本該立刻起身找真枕頭放過可憐幼馴染的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卻莫名穩住呼吸繼續裝睡,默默感受著一只手穩穩撐住了他的后腦勺,解放了行動不便的大腿放歸富有彈性的毛絨玩偶上,隨即熟悉的氣息貼近籠罩,書籍蓋臉的壓力以一種巧妙的力度被固定,而后有輕柔的觸感落下。
嗯?
過去了幾分鐘,松田陣平才反應過來那是一個隔著書頁的吻,他不由得啞然失笑,內心的某處突然酸軟成一片。
思緒都不用回到那晚玩笑般的試探,松田陣平一向直白而勇往直前,他從來不知道踩剎車是什么,有了堅定要達成的目標就一股勁向光芒處沖去,通常他的幼馴染就是那個負責扯他一把幫人剎車的那個。
但是,感情恰恰相反。
意識到自己似乎對幼馴染有不對勁心思的第一反應,他不是探究清楚,也不是面對,而是用力把咕嘟冒泡的想法團吧團吧塞進腦海的角落要兩人當一輩子朋友,就算被另一個自己簡單粗暴地推了一把,氣氛正好,他也只敢說今夜月色挺好看的。
但是隔著不薄的書籍不真切的那個吻成功讓成熟的松田警官繃不住了。
他怎么會感受不到那裏面的小心翼翼和珍視,就是再裝瞎再逃避的膽小鬼也沒辦法無視一顆炙熱的心吧。
所以,在斟酌了不到半分鐘后,熟睡的松田陣平睜開了雙眼,穿著的棉襪吸收了大半腳步聲,他悄然繞到了正哼著小調心血來潮翻找煎鍋的同居人背后一把抱住對方。
后者則是被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勾一樣轉頭試圖看清松田的表情:“小陣平?怎么突然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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