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中原連個眼神都懶得遞了。
他平靜地——仿佛在這平靜下壓抑著什么涌動著的恐怖天災——說:“你們是這么想的嗎?”
“我們需要港口mafia的更多誠意。”
“誠意?”中原仿佛被這句話逗笑了,他咔嚓一聲捏碎了手中的牛奶杯——等等,你這是浪費糧食!
他厲聲說:“我倒覺得,武裝偵探社才是完全沒有誠意呢!也許,你們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芥川銀,只是找個無法達成的條件,扣留太宰治,借此威脅控制□□吧?!”
我算是看懂了。
這是兩邊都不想談。
兩邊都想打。
只有太宰治和事佬一般,站出來,用身體隔絕兩邊人:“別啊,拜托了,大家都坐在談判桌上好好談,不好嗎?”
“你閉嘴。”
“你連首領的話都不聽了嗎?”
中原氣死了,也許,比起敵對組織,太宰治這個造反的皇帝才是更氣人的家伙。中原從牙齒縫裏擠出聲音:“我是在幫你,你少給我添亂!”
“也許,這是禮尚往來?”
“哈?”
太宰治一臉裝出來的懵懂無辜:“在給對方的計劃上添亂這方面的……”他歪頭,“禮尚往來?”
中原的拳頭不想打武裝偵探社了。
他的拳頭蠢蠢欲動。
似乎是很想和太宰治的臉來個親密的接觸。
“別這么緊張,開個玩笑啦!”
這是緊張嗎?
這分明是想打你了。
我憂心忡忡。
之前,我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很多人都想暗殺港口mafia首領”的言論,但看看太宰治的言論,確實,換我在中原的位置上,沒準也想暗殺他。
太宰治熟視無睹:“我可是個,弱小,可憐,無助,離開了守衛者中原中也后就一無是處,只會嚶嚶哭泣,還會被敵人抓走的弱雞廢柴首領。”
用了一大堆負面詞匯形容自己后,太宰治心滿意足地笑起來:“而且,就算我想做什么,中也只要沿著□□裏的痕跡調查一下,就肯定會有所發現吧!”
中原又想罵人。
但那句“混蛋”剛說出第一個音,中原忽然卡殼般地楞在原地,他瞥了一眼太宰治,鈷藍色的眼瞳微微閃爍。
片刻后,他拉下帽檐:“……行吧,我會調查出真相的。”
說完這句話,中原似乎又覺得有點不爽,為了讓這種不快樂傳遞下去,他忽然又嗆了太宰治一句:“等回去后,我再收拾你。”
“誒?”
中原嘟噥著說:“……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太宰治嘴角抽搐了一瞬,連眼神都短暫地失去了高光,但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面對武裝偵探社,特別是織田作之助。
是我的錯覺嗎?
總覺得,太宰治在面對織田作之助的時候,聲音都悲傷般地變得更溫柔:“確實,這一切都是港口mafia的陳述,沒道理相信犯人的自我辯解。”
織田作之助不說話了。
太宰治微笑著:“雖然,其實沒有對你撒謊的理由,但既然你有所質疑的話——”他的視線轉向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仿佛在微笑地回顧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那么——”
“武裝偵探社要不要自己來尋找芥川銀的蹤跡呢?或者說,找人原本就是偵探的老本行?”
織田作之助反問他:“你在下戰書?”
“戰書?”
“類似于——究竟是我們找人的水平更高,還是你們藏人的水平更高的挑戰書?”
太宰治啞然失笑:“應該說是……”
“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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