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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只小神明（2 / 3）

“好像是有點燙，阿鸞等等，我找父神問問。”

眼見著暝九霄打開手機，素玉鸞終于反應過來，堪堪壓下因對方溫熱掌心而帶來的悸動，連忙制止。

“先生，我沒事，只是剛剛悶被子裏，有點熱而已。”

“阿鸞，我不是說過睡覺時不要把頭埋到被子裏嗎？”確認過素玉鸞真的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情況，暝九霄松了口氣，接著又無奈道，“還說自己長大了，那行為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算了，先吃飯吧。”

被先生輕微教訓了一通，素玉鸞有苦說不出，只得點頭應和。

席間，素玉鸞一改往常的活躍，低頭擺弄著手機，看上去沒什么食欲的樣子，不知道的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是否不喜歡今晚的食物。

可是實際，素玉鸞面前是自己要求的小蛋糕，餐桌上其他幾樣也他平時很喜歡的東西。

之所以表現得反常，是因為小神明還在思索，關于鹿尋之后來的話語。

【林間鹿：其實我覺得沒什么好確認的，暗戀本身就是一件十分隱晦，卻又顯而易見的事情。就像一團在你身旁熊熊燃燒，散發光與熱的烈火，你會完全沒有感覺嗎？】

【林間鹿：而你家先生始終不曾知曉的樣子，更是他在乎阿玉的表現。只有在乎，才會畏懼。】

無論是否準確，至少鹿尋之的一番話，讓她看起來靠譜得多，素玉鸞停頓幾秒，便把前段時間和黛澤的對話，以及先生的表現與心中的擔憂告訴了對方。

而鹿尋之卻是直接打來一通電話，開口就否定道：“阿玉，你這句話是前后矛盾的。如果他真這把你當小孩子看待，會在聽到你類似于感情開竅，多少有點告白意味的話語后，突然改變以往的相處模式，并且轉而疏遠你嗎？”

“既然相處了十年之久，阿玉應該知道，你家先生到底是怎樣的性格吧。他面對不喜歡的人，會因為對方是自己照顧到大的小孩，就假裝看不見嗎？會依舊給予對方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對方和自己同住一個屋檐下，產生希望的錯覺嗎？”

“先生不會那樣的。”

是啊，暝九霄不會那樣的。

對此，素玉鸞是如此的堅定。

暝九霄對待素玉鸞是很溫柔，甚至可以稱得上溺愛，但在此之前，暝九霄已獨自度過了一段相當久遠的歲月，有著豐富的生存經驗，

黑夜之神，作為神明中極其強大的存在，絕不可能是感情用事、優柔寡斷的，理智、果斷，冷若冰霜就是他的代名詞。暝九霄永遠不會給自己不喜的任何事物，一丁點可能的錯覺。

然而，暝九霄對待素玉鸞，是特殊的。

即使是在那段不長的，類似于冷戰的時間裏，暝九霄雖然不再像從前一般，對素玉鸞牽手、擁抱，相處之間也時刻註意著距離，但事實上，暝九霄依舊無時無刻都在關註著小神明，把對方護在自己身后，并且盡可能照顧著對方情緒。

或許，暝九霄從未打算疏遠素玉鸞。他只是想給小神明一些時間，他希望小神明能夠想清楚，感情之事，不能混為一談。

可仰慕和愛慕，一字之差，有些時候也就在一念之間。

“阿鸞，怎么了，不好吃嗎？”

“沒有，先生，很好吃。”

突如其來的詢問打破了素玉鸞的沈思，小神明搖搖頭，而后又好似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猛地塞了一口食物，把腮幫子弄得鼓鼓的，像只貪心的小倉鼠，惹得暝九霄苦笑不得。

“別急，慢點吃。”

暝九霄遞了一杯水，放到素玉鸞的面前，小神明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終于開始專心吃飯。

只是心底，他仍在思索、構想著某個計劃。

這種時候，素玉鸞不得不感嘆，有些時候澤君聽上去不著調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