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到半夜才停,夜色濃重山裏又起了霧,羅宴自然不會帶著他們兩個上山,只是商定了一大早便要發。
紀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史毅和羅宴應該都已經在隔壁睡熟了。
他有點認床,現在還沒有想睡的意思。
又躺了一會,紀霖從床上坐起身,將睡衣換成簡便的爬山服。
反正睡不著,還不如出去走走。
連帶著放在桌上的耳機也被紀霖一把塞在了口袋裏,整了整頭發,紀霖悄悄開門溜了出去。
這四周沒有攝像頭,正好成全了紀霖用能力浮著趕路的想法,他帶著手電回到了白日來過的山下。
只是他并沒有走那條去寺廟的路,而是又回到了白天走到半道的青石板路下。
山裏的松鼠怕人看見就躲,但是這條路上的松鼠同人對視都沒看見它們慌張的樣子,想來是經常見人的。
況且今天下午跟著羅宴上山的時候一直看著手機信號,直到大雨落下的時候他的手機依舊是有信號的,如果要說是越往山上走信號越差,明顯是說不通的。
紀霖抬腳往上走,浮起自己的身體借著晚上的風往山上飄,不時扯動一下山間垂落的藤條樹枝改變下行進的方向。
手機被他拿在手裏,等到上面信號標志消失的時候,紀霖雙腳踩在了地上。
他將手機收進了口袋裏,打開了耳機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既然不是這個山高的問題,那么這個地方一定有什么東西在屏蔽信號。
紀霖拉了根繩子捆住了一邊的樹身,而繩子的另外一邊則被他纏在了自己的身上。
抬手試了試晚上的風,再次確認身上的繩子系好之后,這才讓身體變輕浮了起來。
下過雨的山裏吹來的風都是冷的,紀霖抬頭看了眼天發現還能看見星星。
以后要是還有機會,來這裏真的旅次游也不錯。
他想著,一點一點松開手上握著的繩子,讓身體慢慢上浮升空,像一個氣球一樣飄在空中。等繩子拉直了,紀霖瞇了瞇眼睛低頭看向黑夜裏的深山。
有風吹過晃動樹林,一陣一陣的聲音讓他明白自己身在何處,每當在這個時候紀霖的頭腦越發清醒,手上的手電照明有限,但他依舊是用它照向身下,期望用這一點光打破整片夜幕。
手機依舊沒有信號,紀霖打開手機照相機對著遠一點的地方,但是夜晚的光線實在是抱歉,他沒有辦法看清更遠的地方。
看了一陣實在沒有什么發現,紀霖將手機收回自己的口袋,抓著繩子將身體慢慢變重,落地的之后解開樹上的繩子,又往前走了一段,等到覺得差不多了,他又故技重施借著旁邊的一棵樹浮了起來
其實早上來能發現的東西更多,但是同樣的自己的樣子也會被別人看到,總是不能兩全其美。
好在這次他沒看多久,就發現左前方的樹林裏有燈光。紀霖立馬將手電關掉,浮在空中看了一陣,就看見那個燈光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過來了。
是誰這么晚了還在林子裏?紀霖抿了抿嘴扯著繩子落回地面,找了個灌木躲了起來。
燈光在面前的樹林裏明明滅滅,他看了眼腳下,發現周圍有不少的樹枝和石頭,選了個石頭握在手裏,這才抬頭,繼續註意著面前的情況。
現在是半夜三點快四點了,紀霖記得羅宴上午說過這個山上的人都被撤了下去,除了寺廟裏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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