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和黑暗，是徐越此時唯一的感受。
他明明記得自己還在參加靈劍宗的論劍大會，用損失生命值的方法來獲取額外的攻擊速度。
但不知為何，當意識蘇醒的第一刻，他看到的卻是另一幅景象。
“這是……在哪兒？”
徐越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在哪兒，似乎只有眼睛還能看清東西。
下一刻，他下意識地想抬起手，卻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手臂。
他就像只剩下了一只眼睛，以及能略微思考的大腦。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
“這是怎么回事？”
徐越的意識漸漸清醒，但卻一點也沒有要回歸肉身的意思，依舊飄蕩在這陌生的世界里。
“沐月！吳應！你們在嗎！”徐越不斷大喊，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許久后，見四周依然沒人回應自己，徐越感到通體冰冷，一股恐懼感漸漸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一個可怕的想法開始在他心里滋生。
“我這是……死了？”徐越喃喃道。
這里太像死者的世界了，沒有光和溫暖，只有無邊的黑暗，徹骨的寒冷，以及永久的寂靜。
“真玩脫了……不是都已經用了治療術了嗎。”徐越有些苦澀。
先前他盡可能地將自己的生命值壓到最低，就是為了去贏得那論劍大會，但現在看來，自己應該是失算了。
就這樣，徐越的意識被放逐，漫無目的地飄蕩在這片空間了。
時間緩緩流逝，在這枯寂的世界中，徐越也不再做掙扎，前半輩子的畫面如同走馬燈一般在腦中一一閃過。
有幼年時無依無靠的孤獨，有讀書時備受白眼的無奈，也有來仙域后那些出生入死，卻又充滿活力的場景。
而在這里面，有過關系要好的小伙伴，也有富二代袁斌那樣的丑惡嘴臉。
更多的，是和云奕的把酒暢談，和吳應的吹胡子瞪眼，和鶯短暫的快樂時光。
還有和沐月的嬉戲打鬧。
以及最后，那驚鴻一瞥的凌璃。
“可惜啊。”徐越微微一嘆。
系統呢？應該已經脫離自己去找一個新的宿主了吧？
想到這兒，徐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系統，你還在嗎？”
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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