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代表首字方向，魚尾代表尾字方向，這是父汗教我們的，只有我和哥哥懂，他看到就會知道我在末州。”
元懌看了看那魚符，“好，我們快些離開吧?！眱扇嘶厝r腳程更快，卻還是在聽到狼嚎聲時，不敢再往前行。
“生火吧，狼都怕火?！蹦拶ふ襾砀蓸渲﹄s草，很快便用火石點燃，元懌看著她嫻熟動作，問道：“你好像經常去野外？”白日她們進山時她就發現了，霓伽對山路地形以及怎么避開荊棘險叢很在行。
“我們經常狩獵，而且山裏的名貴藥材和珍貴異獸很多，過去我經常跟著哥哥帶著特勒們進山。”
元懌聽她這么說，忽然想起那日她們初見的景象。“你是從烽領山逃到末州的吧？”
“是啊?！蹦拶づ呐氖?，取出水囊打開，“你們黎人畏懼自然，想要在這裏抓到我談何容易?！?
元懌被噎，卻也無話辯駁。雖然黎朝尚武，但確實敬畏山水神靈，對待自然很少有人會有想要征服的欲望。
這夜，兩人潛在一處山坳，一人休息一人警戒，就這般輪流交替，直挨到天光微亮方繼續趕路。
從烽領山歸來的第二日，漠城便從軍營裏回來了。
“師父？”元懌亦是驚訝，按照她的預期，沒有個把月漠城是出不來的?！澳阍趺?？”
“我進去不久就升任了百夫長，后來被司馬將軍賞識，在軍中行走亦方便許多。”
漠城在司馬二字上略停頓，元懌看他一眼，對霓伽道：“霓伽，拜托你去燒些水來，師父連日勞累，讓他休息過后好生洗一洗疲憊?！?
“好?！蹦拶暎安贿^我想知道，有我哥哥的消息嗎？”
漠城搖搖頭，“我打聽過，沒有捉到木托耶，但也沒有說他陣亡的消息?！?
“沒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起碼人還活著?！痹獞参康溃拶ご鬼鯕猓骸岸嘀x你，漠師父?！?
霓伽離開之后，元懌關上房門?！八抉R將軍？是沛國公司馬家嗎？”
“他沒說我不好追問，但我聽他似是京都口音，加上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武護官長的職位，想來該是沛國公司馬家的人。”
“應該就是他，郎延拓手中武將不多，現在可堪重用的也就司馬家，那人叫什么名字？身手如何？”
“叫司馬卓，身手一般，但對兵法了解不少。”漠城剛去到時司馬卓便和他比試過，兩招他就試出對方的身手，依著那人的功夫路數且打且露出破綻，戰了百余回合才勉強打了個平手。那次可把漠城累個夠嗆，這種假打比真比劃要累許多。
“司馬卓……”元懌重覆一遍這個名字，“沒聽過這名號，想來應是司馬家哪個宗親子弟。這般都能來末州當個武護官長，看來郎延拓是真看重他這位東床快婿?！痹獞湫σ宦?，隨即又問：“師父，你見到梁忠了嗎？”
“見到了，但只在操練的時候遠遠看了一眼，我所屬營下不歸他管束，因此他一般不會來這?！?
“梁忠將軍是鎮軍大將軍，主帥不在可統帥全軍，怎得還有不歸他管束，他不方便去的營地？末州軍現任主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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