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不可觸碰的禁區(qū)

周瓚和朋友聊天，他身邊跟著的女孩自覺地去找其他小姐妹去了。幾個膚白胸大、打扮入時的漂亮女孩聚在一塊，猶如餐廳里一個熾亮的聚焦點，男人們的眼睛都忍不住往那邊瞄。周子翼因此被陳潔潔擰了大腿，痛得敢怒不敢言。

陳潔潔對于周瓚和那些女孩子混在一起也表現(xiàn)出不贊同，她批評道：“我說你越活越回頭了。小孩同一種游戲玩久了也會膩，你連小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意思！”

“嫂子，這你就不懂了。這事當(dāng)然有意思，你沒看到那小妞身材有多正？”阿標(biāo)替周瓚說話，“瓚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修身養(yǎng)性了，要是以前……哎喲！”

隆兄又給阿標(biāo)的腦袋來了一下，瞪眼道：“有你說話的份嗎？”

阿標(biāo)一臉委屈，周瓚也不理他，笑吟吟地看著挨著坐的兩人，對祁善說：“總算不藏著掖著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喝到你們的喜酒了？”

“要結(jié)婚？到時也給我發(fā)請?zhí)屛胰悳悷狒[！”阿標(biāo)出來拯救冷場的局面，反正他不說話閑得慌。他剛才偷偷問了隆兄，打聽清楚了子歉的身份。他主動對周瓚揭自己的短：“瓚哥你沒來之前我差點鬧了笑話。我還以為你當(dāng)真找了個女博士，想不到她是你未來的嫂子！”

阿標(biāo)呵呵呵的笑聲像有魔力一般，神奇地終止了其他人說話的欲望。最后隆兄忍無可忍再度出手，吼道：“滾蛋！”

阿標(biāo)莫名其妙地捂著腦袋。他到了晚上也沒想清楚，到底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以至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錯的。

過了一會，陳潔潔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話：“早點結(jié)婚沒什么不好。我看祁善也是喜歡孩子的人，將來一定是個好媽媽。趁早生一個，到時候阿瓚你還得封個大紅包，孩子可是要叫你叔叔的。”

周瓚單手轉(zhuǎn)著面前的茶杯，半晌才說：“你不肯生孩子了，除非我哥出去找別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才叫我‘叔叔’。”

周子翼馬上撇得一干二凈，“你們說你們的，別把我扯進來。還沒影的事，都少說兩句！”

“什么事還沒影呢？”阿瓏背著手，笑嘻嘻地站在隆兄身后。隆兄后悔把他們找來了，他應(yīng)該悄悄找個地方給周子翼和陳潔潔倒茶賠罪了結(jié)，現(xiàn)在正應(yīng)了那句話：瞎子幫忙，越幫越忙。

阿瓏看到周瓚在場，俏生生的一張臉耷拉了下來，可她非要擺出不怕他的樣子，明明是他理虧。周瓚倒也灑脫，隨手端了茶杯對阿瓏說：“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正好有機會，我說‘對不起’了。”

阿瓏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任周瓚的手在空中僵了一會，才奪過茶杯一口喝盡，大聲道：“沒關(guān)系，我還要謝謝你！”

既然阿瓏打算坐在這一桌，周瓚也順勢去了美人堆里。酒過三巡，隆兄過來找周瓚，攬著他的肩膀把他往邊上帶，問：“最近你忙什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周瓚漫不經(jīng)心道：“我也要混飯吃的好不好，上次那個小額融資公司剛起步，總不能讓它一直賠著。”

“以前怎么沒見你那么賣力。”隆兄四下張望之后，掏心掏肺地說，“你老實跟哥說，是不是因為祁善。看她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有兩下子，轉(zhuǎn)頭就和周子歉搞在一起。你上回讓我安排在周子歉身邊的那個服務(wù)員，我也給你弄山上來了。有需要哥的地方盡管說，急傷胃氣傷肝，別憋著啊。”

周瓚哭笑不得，他往隆兄指的方位看過去，那個叫“魏青溪”的女孩被安排在餐廳吧臺值班。他最近心煩，差點都把她給忘了。恰是這一眼，讓周瓚瞧見祁善走到吧臺邊和魏青溪說了幾句話。周瓚感到蹊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祁善的臉色不太好。莫非她知道了魏青溪和周子歉的關(guān)系？以周子歉的謹(jǐn)慎，應(yīng)該不至于！周瓚又順藤摸瓜地去看子歉的反應(yīng)，阿瓏正在他身邊說個沒完，他顯然心不在焉，視線也不時投向吧臺的方位。

“你別光看不動啊。想上就上，不上就晚了。”隆兄見周瓚晃神，替他干著急，“如果不是早知道你和她在三亞的時候就好上了，這么多年不容易，我都想勸你算了。要我說祁善也就那樣，阿標(biāo)話糙理不糙，女博士能頂什么用？難道還多出一個……”

周瓚趕在隆兄說出難聽的話之前打斷他：“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她以前沒什么。”他見隆兄一副“你當(dāng)我傻啊”的表情，苦笑道，“我欠了祁善的錢！融資公司里有她的嫁妝，不趁早回本還給她，我爸不撕了我才怪。”

隆兄自然還是不信的，周瓚也懶得再說。他確實是在忙著融資公司的事。虧誰的錢也不能虧祁善的，否則下次他再走投無路的時候找誰去？祁善是周瓚的退路，他的安身立命之地。可她如果真的嫁給了周子歉，她的嫁妝，她的人，她的全部生活都將屬于周子歉，周瓚又該如何自處？

祁善從洗手間出來，心里正犯愁呢，頭發(fā)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周瓚站在她身后，滿心狐疑，“你干什么？”

這話難道不是該她來問嗎？祁善說，“上廁所！”

“我問你為什么老往廁所跑？”

“我喝了太多水不行嗎？”

周瓚失去了耐心，光他剛才看見的，半小時之內(nèi)祁善已經(jīng)第二回跑廁所了，臉色一次比一次糟糕，“別廢話啊，快說你出了什么毛病！”

祁善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悄然多了一抹紅，期期艾艾了一會，橫下心說：“哎呀，是那個……”

“哪個？”周瓚咬牙切齒，聲音也抬高了，可就在某一瞬間，他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長長地“哦”了一聲，面色變得緩和。在周瓚看來，祁善的心理素質(zhì)堪憂。她心里但凡有事，要不就不停喝水，甚至內(nèi)分泌也會受影響。在他記憶里有過好幾回這樣的經(jīng)歷，第二天就要去旅游，或者有重要的活動安排，她的大姨媽會莫名其妙地提前，殺她個措手不及。他試過在中考前受命給她送紅糖水，也在少林寺陪她去買過女性用品。這樣想來，今天的大姨媽肯定也不在計劃之中，難怪她坐立不安。

“那也不用像沒頭蒼蠅一樣，嚇我一跳！”周瓚抱怨。

“我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祁善苦惱得很，她剛才向隆兄打聽過了，山莊還沒正式開業(yè)，并無日用品出售，陳潔潔那里也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她翻遍包包，找到了一片護墊，可也頂不了多久。她別扭地轉(zhuǎn)身，問周瓚：“我褲子沒事吧？”

周瓚低頭，在牛仔褲的包裹下她臀型還不錯。

“看到了嗎？”

“看到了……哦，沒有。”

“明天才下山，我今晚怎么辦呀！”祁善被周瓚看穿了，也顧不上矜持，苦著臉哀嘆一聲。

“要不要我去問那幾個女孩子有沒有帶那玩意？”周瓚提議道。

祁善眼睛放光，“好，你快去。”

幾分鐘后，周瓚去而復(fù)返，祁善一臉期待：“她們有沒有？”

周瓚一言不發(fā)地推著她往前走，祁善猶在追問：“到底有沒有呀？”

“我沒問！”周瓚悶聲道。他不知該怎么向她描述，他一回到位子上，幾個女孩子圍著他笑鬧，他憋了幾次，實在開不了那個口問她們：“你們誰有衛(wèi)生巾？”

祁善絕望道：“我完蛋了！”

“你不可以去買？”周瓚沒好氣，他剛才回去拿了車鑰匙，說，“我陪你下山。”

周瓚的意思是讓祁善和他迅速到山下的小鎮(zhèn)把東西買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祁善覺得不妥，山路蜿蜒漫長，來回至少兩個小時，即使要去，也得和子歉說一聲，免得對方擔(dān)心。

祁善尚未把自己的尷尬事向子歉說明，他們還處在戀愛的最初階段，每次單獨相處都希望在對方面前呈現(xiàn)完美的狀態(tài)。祁善盡力掩飾，然而子歉仍然有所察覺，他問過她是否身體不舒服，她給出的答案同樣是“水喝多了”。

子歉心里有自己的顧慮。祁善第二次去洗手間用了很長的時間，子歉去找她，可經(jīng)過吧臺時他停下了腳步，青溪正一個人在那里擦拭紅酒杯。

“你做了什么？”子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