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雨婷笑了笑：“這年頭，誰買東西還靠攢錢啊？都是花明天的錢買今天的包，早買早享受啊。”
秦怡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還能這樣？”
盧雨婷表面不動聲色，心頭大喜，她只要看著秦怡蠢蠢欲動的神色就知道，又一個人頭費即將到手。
盧雨婷還想分辯：“我真不是故意想要害她，我哪知道她買了包包還要買首飾，買完首飾又買化妝品，她最后欠那么多真跟我沒關(guān)系。”
嚴頌播放另一段視頻，正是秦怡上班路上駐足張望那段。
“那天早晨秦怡上班途中碰巧看到虎哥三人跟你交談，她必定是發(fā)現(xiàn)了你推薦借款平臺拿人頭費的事情。秦怡因為借錢導(dǎo)致傾家蕩產(chǎn)，必定對你心懷怨恨，肯定會找你對峙。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盧雨婷此刻終于明白了警方究竟想從她身上調(diào)查什么，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天我回到公司之后，她的確過來找我……”
那天早晨，盧雨婷剛出地鐵口，就看到虎哥三人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朝自己打招呼。
盧雨婷心裏咯噔一下。雖然她不時會收到虎哥發(fā)過來的人頭費，但通常只在微信上聯(lián)系，他們很少會過來找她，尤其是在公司附近。
盧雨婷不安地朝四周看看，板著臉朝不遠處兩幢寫字樓之間的小路走去。她記得那邊很少人經(jīng)過，不容易被人看見。
虎哥跟在她身后走過去，盧雨婷不滿地瞪過來：“不是說沒事不要來找我嗎？你們來干嘛？還是在我公司樓下，這要是被同事們看見，還以為我跟你們是一伙的呢……”
虎哥嘲諷一笑：“我們本來就是一伙的啊。你拉人，我們收賬，分工合作。”
“我……”盧雨婷竟無法反駁，轉(zhuǎn)口問：“有什么事，快說！”
虎哥朝她走近幾步：“你最近拉的人越來越少了啊?！?
盧雨婷也很無奈：“我的人際圈子就這么大，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哪有那么多需要借錢的？”
虎哥：“嘖，那還是你不夠努力啊，這個月你這邊還一個人都沒拉到，平臺沒生意，我們到手的錢也越來越少，那可不妙啊。小盧，無論如何，這個月起碼得拉兩個人頭過來?！?
盧雨婷覺得難以置信：“當(dāng)初不是說好了，我拉一個人就收一個人頭費，可從沒說過每個月還有指標?！?
虎哥嘿嘿一笑，捏了下盧雨婷的臉：“以前沒指標，最近不是生意不好嘛，也得給你點壓力才行。你要是再拉不來人，我們哥兒幾個天天來這裏找你！”
盧雨婷揮開虎哥的手，后退幾步，被虎哥一番話說得又驚又懼，只好保證自己這個月一定會拉個人來，讓他們不要再來找她。
好容易擺脫了虎哥，盧雨婷步履沈重地走到公司。
走到茶水間想給自己泡杯咖啡打打氣，就見到秦怡正雙手抱臂站在咖啡機前，滿臉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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