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條條框框束縛住。
沒有人往前，沒有人敢往前。
一個月后季池身體出現(xiàn)了些變化。
頭暈，體悶，記憶力減退，夢多焦躁。
他向顧柏洲預約了就診時間。
最后到醫(yī)院還沒走到診室，季池拿著就診報告在醫(yī)院大廳暈了過去。
“嘭……”地一聲悶響傳來，片刻季池周遭便圍成一片。
季池眼眸睜不開。
無力而混沌。
徹底沒有意識之前，他想到的是霍燼。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畔傳來，急躁煩悶，季池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話。
“護士護士！這里有個alpha暈倒了！”
“這個alpha好可憐啊……”
“他手上有檢查單。”
“季池……吶，他好像拿的他omega的檢查單。”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也不自愛，看他的樣子不會是帶自己的omega來醫(yī)院打……”
腦袋好沉好沉，一切在腦海畫圈，季池腦海處理不了太多的話。
嗡嗡文聲音占有大半。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一間單獨的隔離室。
顧柏洲等季池清醒了許久才開口和他話。
“我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些別的什么話。”
季池唇瓣有些干，他動了幾次才勉強張開唇，臉龐上病態(tài)的白讓他整個人有了幾分搖搖欲墜的滋味。
季池眼眸眨的極慢。
“你吧。”
窗外白簾翻動，季池的神色愈發(fā)蒼白。
在沉寂、在落寞，在發(fā)瘋咆哮。
季池在醫(yī)院待了一個下午之后才走。
他的步子很慢。
也沒打車，就那么渾渾噩噩的走著。
走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黑了。
他將檢查的單子和一張手術(shù)預約單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
然后一個人蜷縮在被褥里。
什么也沒做。
沒有嘶吼吶喊，沒有發(fā)瘋的砸東西。
床榻內(nèi)只有一個微微拱起的身影。
看的細了，會發(fā)現(xiàn)有些輕微的顫抖，無聲沉寂。
屋子內(nèi)很昏暗，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池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季池沒有開燈。
霍燼這日回來的很晚。
霍燼走到床頭打開床頭的燈。
他看著床上的少年，今日不似往日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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