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他15歲的身體和靈魂都無法接受脫了衣服和人做那種事。
都怪周存功，不然他也不會看到那種視頻。
好吧，當時也是自己太好奇。
栗詡是怎么想的？
如果栗詡想和他做那種事呢？
唉，不想考慮這些，只想談甜甜的戀愛。
既然是成年人干的事，那便等自己成年之后再做決定吧。
他會說服栗詡的。
理好思緒，余年一氣呵成寫完了表白詞。
栗詡：
我喜歡你，你就像我的紅細胞，少了你我會缺氧，我喜歡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喜歡你，愛情的荷爾蒙因你而分泌，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超級開心。
不知道怎么表達，我要是個文科生就好了，那樣就能給你寫最美的情書，寫最能打動你的告白。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愛你兮愿你知。
栗詡，你的名字真好聽，好聽到我想用“我的”來修飾限定。我希望人生的另一半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擇日不如撞日。
要不就今晚表白吧。
心動促使行動。中午一打鈴，他就騎單車去花店買了一朵玫瑰花。
體育館二樓的老羽毛球館打算裝修升級，三周前就鎖了門，余年很快找到掌管鑰匙的器材室老師。
他想起上周體育課有男生這么跟器材室老師講：“老師，想和您借一下老羽毛球館的鑰匙，我急需場地跟喜歡的人表白。”
余年照本宣科。但這回器材室老師卻搖頭：“有學生為了找地方抽煙，門都給撬了，而且過幾天師傅就要來裝修，上面很亂的。”
果然挺亂。羽毛球網已經被拆得差不多，舊的鋼管隨意地躺在地上，兩根新的鋼管靠在墻角邊，左側還有一堆水泥。
但余年覺得挺好，把幾根鋼管的位置調整一下，在上面掛滿發光的星星和月亮的燈串，然后在墻壁掛上其他顏色的燈來模擬發光的塵埃，便是灑滿星星的銀河。
多好啊，在銀河中向栗詡表白。
余年看了一下日期，4月21日。
要是5月21日就好了。
忙活了一中午，只搞完了老羽毛球館的衛生，燈串買好了，沒時間弄。
打上課鈴他才到教室，唔，困意上來了，這是他這學期第三次沒有午休。
下午的自習課，余年翹了。這是他第二次翹課。
余年布置好場景就給立刻給栗詡發消息：
魚：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魚：晚自習下課，體育館二樓老羽毛球館見。
栗詡[愛心]：好。
這是他第一次要和男生表白。
_
一吃完飯，余年就跑到宿舍刷牙漱口。洗漱臺上端是半身鏡子，余年朝鏡子齜牙，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雙眼皮深深的一道。
換了好幾件，最后還是決定穿那件清爽干凈的紅色短袖，往紅色運動鞋裏塞了增高鞋墊，然后再一次來到鏡子前。
余年不禁把左手放到下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臉上笑容變換著。
唔，長得帥就是好，怎么笑都好看。
他深情地望著鏡子，“栗詡，我喜歡你。”
然后肅容，抿唇，模仿栗詡的語氣：“我也，喜歡你。”
...
進教室時，余年內心仍有些怦怦然，目光不自覺地就飄到了栗詡身上，對方也似有所感地望了過來。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還有十分鐘，余年深吸一口氣，扯衛生紙的動作幅度很大，“意哥，讓一下，我去廁所。”
衛生紙一出教室就被丟進了垃圾桶。
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十來分鐘，余年的心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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