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蛾子，仿佛只要哪裏出現一抹亮光，他就能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已經在讓宣傳部查了，我就不信這個節骨眼上宣布脫粉沒有什么陰謀。”他忿忿地說。
其實在官宣之前他們已經安撫了許多大粉，想著靠他們的影響力就能把輿論風波降到最低。
誰知到頭來出現了這樣棘手的大事。
對比起來季熠就顯得尤為淡定，他端坐在椅子上，手機像只指尖陀螺般在他掌心翻轉，眼睛不知落向何處，逐漸失焦。
“祖宗，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張揚看向走神的人，愈加著急，卻在觸及他眼下厚重的烏青時，熄滅了大部分的火氣。
定下新專輯這一段時間以來，季熠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不僅要錄歌，還要親力親為參與編曲、設計，一個人當一個團隊用。
所以網上那些說他沒有事業心的人根本就是扯淡，他對自己的作品，從不敷衍。
季熠抬眸，啞聲答道：“在聽。”
張揚揪了一把頭發在他對面坐下來，“現在打算怎么辦，要不工作室出一個聲明，引導一下輿論平覆一下粉絲心情？”
季熠沈思片刻，緩緩搖頭：“不用。”
最有力的回應永遠是拿作品說話，但是他的作品現在還沒發布，所以說什么都是空談。
張揚想了想，點頭表示理解。
做了十多年的經紀人，眼下還沒到最壞的情況，最多解決起來有些棘手。
但是張揚相信季熠。
在聽到季熠新專的幾首小樣后，他就已經完全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他有預感，這張專輯一定會超越季熠過往所有專輯的成績，帶給他們意想不到的收獲。
最開始他也和這些粉絲一樣，被專輯的名字欺騙了。
在他看來，這不僅僅是季熠寫給許初簡的告白信，更是他創作靈氣精華凝結的產物，將會在整個華語音樂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況且，現在一些負面的評論反而能把觀眾的期待降低，然后再給他們一個猝不及防的沖擊和驚喜。
欲揚先抑，也是一個王牌經紀人慣用的手段。
想通這些，張揚突然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放松，甚至更加期待專輯發布那一天的到來。
瞥見季熠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機，他問：“想聯系初簡？”
被看破心思，季熠也絲毫不尷尬，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
張揚覺得好笑，“想給她打電話就打啊，現在全網都知道你要專門為她發一張專輯了，你還怕她不知道？”
季熠停下手裏的動作，聲音低沈：“我好像弄巧成拙了。”
“怎么？”張揚來了興趣。
季熠搖頭，沒有分享的心思。
他沒想到會發生粉絲脫粉的事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些，并且在不斷地往自己身上攬根本不屬于她的責任。
他想給她打電話，但也怕給她造成更大的負擔和愧疚。
沒得到答案張揚也不生氣，只貌似不經意地提醒他：“甄歆的專輯主打歌mv下周一開始錄制了。”
“嗯。”
張揚又道：“選了我們公司慣用的拍攝團隊。”
“嗯。”
“到時候拍攝地點就在我們樓上的攝影棚。”
季熠抬眸，眼神凌厲，語氣不耐：“一次性說完。”
張揚摸了下鼻尖，終于拋出爆炸性消息：“甄歆的執行經紀昨天告訴我說，主打歌mv的女主角是許初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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