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起來要養這玩意兒？”
這日到了慕容小少爺的院子，曹德正第一次見到好友養的茯苓狗，稀罕得拿腳逗它。這狗搖著尾巴追著曹德正的腳咬，被掀翻身子就爬起來繼續追著玩，傻憨得叫曹德正發笑：“你給它起名字沒有？”
慕容小少爺坐在桌邊，無精打采地撐著臉，“我表哥送我的，你叫它狗東西就行。”
曹德正一頓，直道：“你好歹是個慕容家的公子，怎么取這名字？”
青陽面露詫異，“這名字怎么了？”
說著，他朝茯苓狗抬了抬下巴，“要不你問問它，它喜不喜歡這個名字？”
曹德正噎了噎，忽然想起正事，“青陽，你大哥他……”
“我哥？”青陽一臉不明所以。
好友的反應叫曹德正感到驚訝，“你不知道嗎？”
青陽皺眉，“什么知道不知道？你別給我打啞謎，有話就說。”
于是，外人屏退，狗也被抱了出去，房門關上，兩個少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之前曹德正臥床養腿傷，蘇維又鬧別扭，是以他沒多關注外頭傳得轟轟烈烈的陳太傅之死，哪怕青陽曾親口告知“冬云”就是他的暗妓名號，可他就完全沒想過好友與這事有聯系。
卻不想竟會是從青陽兄長的口中得知緣由，曹德正總算明白了花船盛典時青陽為何情緒低落。如今他知道好友就是害死陳太傅的小倌，而青陽兄長的請求弄得自家大哥怒不可遏，偏生二哥又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曹德正轉念一想，不如由他親自會會青陽。
“我哥他真的……？”青陽震驚地張嘴，“可他沒告訴我……”
曹德正把玉歡戲館的事說得七七八八，只是隱去了自家大哥差點動手傷人的部分。他想起青陽兄長擔心自家小弟的模樣，“他可能考慮到我大哥不會答應，所以才瞞著你吧。”
青陽卻是嗤了一聲，“我才不信，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哥沒你想的那么好。”
雖然兄長和他說過這個提議，但他一直推托著沒和爹說過，沒想到兄長居然直接找上曹家人。
曹德正沒料到好友居然埋汰自家兄長，頗覺好笑，“哎呀，慕容大小姐一片苦心，可折煞我了。”
“曹德正！”
“哎，慕容大小姐，有事好說。”
慕容小少爺瞪眼揚眉，曹德正嬉皮笑臉，兩個少爺鬧著鬧著，一個坐到另一個的大腿上，雙唇幾乎要碰到的時候，慕容小少爺挑挑眉，“曹公子不是懼內嗎？回去怎么跟你娘子交代？”
曹德正滯住，慕容小少爺見他猶豫，沒好氣地說了聲“出息”，隨即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了上去。
兩人許久沒親熱，親個嘴仿佛走了火，只是曹德正的手碰到青陽臀部時，青陽猛地抽離。
兩個少爺氣喘吁吁地望著彼此，一個臉色煞白，另一個則意猶未盡地舔舔唇。
曹德正的癮已被勾起，他一手攬著青陽的腰，一手按在青陽的大腿上，不甘心就這樣放人，青陽不得不推了推他，“你……你先放開。”
曹德正看到青陽眼里的恐懼，到底把人放開了。那日青陽大哥說的果然不假，陳太傅的死確實給他帶來佷大影響。
慕容小少爺兩腳沾地站穩后，又有些于心不忍，“我用手給你弄出來？”
曹德正失笑，“還是等你恢復了再說吧。”
說著，他也站起身，想和青陽拉開距離，他還想著要不要把那只茯苓狗拎進來，不然兩人獨處總是忍不住……
“你這就走了？”青陽問他。
曹德正一頓，剛想說不是，卻瞥見好友那副慪氣、隱隱失落的小模樣，不禁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是啊，再不走，我娘子今晚不讓我進房睡覺了。”
“……趕緊滾。”青陽沒好氣道。
曹德正輕咳一聲，憋住笑，“那我滾了啊。”
他當真轉過身，抬腳往房門那邊走，走了幾步還不見好友挽留，便轉過頭，裝作想起什么的樣子，“對了，青陽——”
然而青陽眼眶微紅的模樣叫他忘了要說什么，他心道要糟，疾走回去，剛要解釋，青陽便大力推搡了他一下。
曹德正順著青陽的力道退了一步，他忽地想到好友這段時間本就精神不振，心思更是敏感，而自己因為不能歡好就要離開——
“青陽，對不起，我不是——”
慕容小少爺抬起手，手在半空微不可察地滯了滯，曹德正當機立斷地彎腰，抱住對方的大腿，一把把人抱離地面。青陽雙手驚慌失措地搭上曹德正的肩膀，迅即怒道：“曹德正！你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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