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辰真的開車過來載著南穗出去吃飯,然后偶爾蕭念北路過的時候也能聽到他們兩個在電話里“美名其曰”“談工作”,然后已經一連幾個晚上都是如此,談合作談“應酬”到深夜。
蕭念北雖然生氣,礙于面子,現在在冷戰,根本沒想到,南穗會做出火上澆油的行為,在他們吵架冷戰的特殊階段,出去找趙辰夜里幽會!
她似乎是已經忘記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還是忘記家里有監控了?
南穗的行為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而且也很難讓人不加以懷疑。
蕭念北從監控里面查看到,南穗每次都“濃妝艷抹”,穿著“衣著暴露”貼身包tun裙,每次家也回來得很晚,回來身上都是一股很濃的酒氣味道,然后也是不聲不脫下細跟高跟鞋,不聲不響,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顯然就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蕭念北看著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了,大手放在頭上,痛苦掙扎大手,撕扯似地揪著他的頭發地自我折磨,將自己的的發絲也牽扯得非常凌亂,簫念北似乎對頭皮緩壓法有什么執念,生拉硬拽就能緩解他的壓力,而不到一會頭發就非常凌亂了。
蕭念北衣冠不整,頭發凌亂地跌坐在床上,巨大的夜景落地窗之前,一個頎長身形的背影,看起來非常落魄。
蕭念北也不顧不得是三更半夜,然后長腿一邁,徑直走到去冰箱,“啪”地打開冰箱門,取出來了幾大瓶紅酒,給自己的高腳紅酒杯滿上,然后猛然地一個,仰頭把紅酒澆灌進自己的喉嚨里面。
酒精的的辣度,從他的舌尖深入喉嚨,刺激著他的脆弱的喉嚨和身上每一根神經。慶幸的是,酒勁沖鼻的苦澀味覺,深深索在喉嚨嚨,最后化成一道火焰,燃燒著他的腹部。
蕭念北頓時像是吞了無數根針似的麻痹,炙熱的感覺,使得蕭念北他逐漸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這種狀態而后替代了,他內心痛苦和糾結的感覺,使得心碎欲裂的這種感覺也逐漸的取代性得到了舒緩和減輕了,最終而消滅融化在了酒精味道的空氣中。
蕭念北仰躺在床上,看起來非常落魄,神情迷離他把無名指上的金色戒指摘下來,借著位數不多的清醒的意志,猛地摔到了地板上。
可是這還不解氣,他手指握著酒杯的手已經泛白,于是一鼓作氣,手臂蠻力一揮手,蠻勁一推然后將桌子上的酒,和玻璃酒杯手臂,于是桌子上面的什錦酒具,就被牽連著連著一塊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客房瞬間時響起“劈里啪啦”一陣巨大的響聲,因為即使隔這一扇門,聲音也無比清晰,落下了一地玻璃的狼藉,不省人事,蕭疲累不堪倒在了床上。然而情到深處,眼淚竟然從眼眶里留了下來。
舒坦了。
舒坦了嗎?
蕭念北迷迷糊糊覺得臉部有點泛癢,抬起指尖摸到了臉頰上濕濕的淚水,他不可置信地抹了一把臉一滴淚水,原苦澀地笑了一聲。
真的很舒坦。原來哭是這么舒適的事情。眼淚不受控制,劃破他的心臟,然后釋放粗來,鼻尖和眼眶的酸痛,化作了咸澀的淚水蔓延到了嘴角,晶瑩的那一顆淚珠,一直留到鎖骨之上,他只感覺鼻頭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疲憊地再也睜不開眼睛,只覺得頭頂暖黃燈光刺眼又奪目,照得他的眼瞼怎么會這么生疼,似乎比他那天為南穗當石頭的那一天還要疼,疼的他緊握住拳頭。
呵,真諷刺。
蕭念北這種諷刺的感覺并不是沒有來由的,因為從小到大,簫念北和普通的男孩子一樣,接受“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普通男孩子硬漢教育之外,他還要被迫式接受s投行公司的首席ceo大總裁爺爺的“無情式”教育。
蕭爺爺總是掛在口中的是“人不能有感情,感情容易讓人變成弱點。感情就是人的缺點,動情了你就是輸家。你要是想繼承我的公司,就不能有過多的感情。”
過分“無情”的教導之下,他從小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沒有情感的機器,不僅是學會了隱忍,這種忍耐甚至比成年人還會要會隱忍。
所以在蕭念北童年時代,或許為一塊糖,或者一罐打翻的牛奶鬧脾氣,哭泣過,但是在至少他有記憶的時候,他都沒怎么哭過鼻子,他反正是記不得他哭過。
直到,八歲之后,直接是學不會掉眼淚了。
是的,這也正是因為,因為在八歲那一年,蕭念北字典再也沒有哭這個字了。他在那一年學會堅強,所以,從此蕭念北也再也沒有掉過眼淚。
他一度以為,那天的他已經把畢生的眼淚都流光,而那唯一的一次哭和流淚,說起來還是有和頗深沉的故事在里面的。
那一天,他和爺爺到了專門的露天射擊場,去練習射箭射靶子。
然而蕭念北在練習射箭的過程之中,無意射傷了一直小鳥于是蕭念北想要去救助那只被自己誤傷的小鳥,畢竟那只小鳥撿起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原來射箭的位置距離小鳥的心臟非常接近,而由于手上的小鳥,因為一直延緩救助時間,導致小鳥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然后小鳥就這么沒了,他當時是非常無助而愧疚地掉下了眼淚,哭的那是叫一個悲慘,據說那些看到的下人回憶,他當時哭的他們心肺都跟著顫抖了,無比痛苦,但是他們卻因為爺爺有要求,而不能夠去幫助他。
可蕭念北這些細節都記不清楚了,只是很清晰地記得自己掉了眼淚,流眼淚的感覺很痛苦。
當時爺爺審視他的目光非常冷漠,爺爺說萬物生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只小鳥不值得他哭成這樣,弱者的死不值得同情,說他是懦夫,總之,無論簫念北如何苦哀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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