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不為所動，就看著她。
他手機那邊是辛笙的聲音，她似乎發現不對勁，不斷在說話。
傅景覺得有點聒噪，拿起手機，「她回來了，放心。」
這話不僅辛笙聽見了，連帶東倒西歪換鞋的女人也是，她彎彎扭扭側身，說：「還沒睡啊。」
傅景想，至少還認得出他，沒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掛斷電話走過去，女人依舊在歪來歪去，像隨時都會摔倒，他也沒扶，只說：「我不管你晚上幾點回來，但別給我惹麻煩。」
他說得是剛才辛笙那樣，要是她真不見，估計她那個表姐會朝他哭天喊地。
就算他耐心再好，也會煩，應該說現在只要關于她的事，他都覺得反感。
周落已經換好拖鞋，兩手撐在鞋柜上，才能勉強跟他面對面，「知道，我什么時候給你惹過麻煩？」
這個確實，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乖乖順順的樣子。
那時候他們偶爾約會看場電影，都是他看什么，她就跟著看什么。
看完，他出于禮貌問她感覺怎么樣，她也會順著他的話說很不錯。
當時覺得多聽話懂事，現在想想就有多裝。
「以前確實沒有，但以后就未必。」他這樣說得時候，周落也終于撐不住，整個人直接往旁邊倒。
傅景腦子里有過一秒掙扎，但最后仍是伸手將她撈住，但撈是撈了，他卻不想讓她太好過，或者說想給自己挽回點顏面，逼她，「跟誰一塊喝酒喝成這樣。」
其實傅景猜到，也看到，剛才程勝傳過來的照片應該就是。
周落到底是喝了酒，腦子跟平時不太一樣，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又不該說，他問，她就答，也是乖乖得樣子。
「跟陸修齊。」
說完，還朝他笑了笑，看著跟平時一樣的笑，卻又讓人感覺不同。
連帶剛才回答問題時乖順的樣子，也跟以前不一樣，像帶著點調皮勁，但又不太多。
這種變化很細微，但傅景卻分辨得出來，正因為他看得出，所以越發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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