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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地下室的雕像（2 / 2）

這不就是……她那天偶然和鐘穎去了一趟美術(shù)館看雕塑展覽時看到的，用作展出的那些少女雕像嗎……

當(dāng)然了，姜云衣放眼望去，地下室的少女雕像和當(dāng)初展出那一批并不完全相同，但她還是從這里看見了幾個讓她印象深刻的面孔。

……怎么回事？

姜云衣的腦海里似有閃電劃過，她猛地攥緊拳頭，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事情，一字一句地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個名字：“韓、明！”

誰和這里的雕像關(guān)系最為密切？答案幾乎不用細想，當(dāng)然是那場藝術(shù)展覽的舉辦人、這些少女雕像的制造者了！

姜云衣立即想起來，當(dāng)時在展覽上，韓明就曾經(jīng)死皮賴臉地追著她，問她要不要當(dāng)模特……還有在咖啡廳里的那一次也一樣……那時候她只覺得這個人太惹人厭煩，卻從未深想。

如果那個犯人是韓明，那么……他綁架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是要用來做什么？

姜云衣不敢細想，她現(xiàn)在越擔(dān)心鐘穎的安危，手中的鐵棍一轉(zhuǎn)，重重地敲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徑直把鐵質(zhì)的扶手敲彎：“韓明，滾出來！”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突然出現(xiàn)滋啦滋啦的雜音，姜云衣倏地抬頭，就聽見某個角落傳出聲音來，說話的人不知為何，聲線有點顫抖，仿佛在拼命壓抑著自己的興奮之情：“歡迎，歡迎來到——我的秘密基地。”

姜云衣眉頭一擰，她認出來這是韓明的聲音，果然……那個犯人就是韓明！

“……鐘穎呢？”她靜了靜心，先問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放心，放心，她還好好的，在等著你呢……”韓明聲音里的抖動越來越劇烈，這樣聽起來，他說話時的語氣叫人渾身不舒服，“在下一位客人到來之前，我是不會動她的，我還要留著她，展示給我的客人看呢……啊，我忘了，你這不是已經(jīng)來了嗎？”

“你要是敢動她，我會叫你生不如死。”相比起韓明的激動，姜云衣的神情平靜得過頭了，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漠，好似她其實對于鐘穎的生死漠不關(guān)心，只有話音里的徹骨寒意能將她的憤怒彰顯一二，“你要知道，我只跟野獸動過手，從未在人類身上試驗過，所以你會遭受到什么，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回應(yīng)她的是韓明興奮得將近癲狂的大笑聲。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收集到的，都是一些柔弱無力的標本，還從未有過你這種類型的呢……在那次展覽上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完美的模型……”

他喘著粗氣，邊笑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其實已經(jīng)放過你了，可誰叫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呢，這么可愛的……這么完美的標本，我怎么可能再錯過！”

“標本？”姜云衣捕捉到這個詞匯，她眸中的色澤沉郁下來，問，“那些失蹤的女孩……你把她們怎么樣了？”

“怎么樣了？”韓明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時笑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停了一陣，他的音色忽而變得冰冷，“她們，就在這里呀。”

姜云衣環(huán)顧了一圈，地下室里只有她一個人，還有不知多少樽雕像，哪里還有……別人……

她的臉色忽然僵住了。

不知韓明是不是通過監(jiān)控器看見了姜云衣如今的表情，他似乎覺得十分滿意，忽然卸去了那股子陰冷之氣，重新大笑起來：“你是不是猜到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們就在這里！就在你旁邊啊！哈哈哈哈哈……”

姜云衣突然覺，這個地下室的溫度也太低了點，就跟身在冰窖里一樣……她體質(zhì)極好，對冷熱的感知不太明顯，但待久了也不禁感覺到一絲絲寒意，這里仿佛開了冷氣，正有陰寒的冷風(fēng)從四面八方朝她涌來。

此時，她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里的雕像，這些石刻的少女表情都是笑著的，不見半點悲傷。剛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姜云衣忽然現(xiàn)，她們的笑容也太過刻意了，好像是有人拿著一根線繩將她們的嘴角吊起來，強迫她們要展露微笑一般，又生硬，又做作，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充斥著濃濃的不自然感……

“喜歡嗎，這些都是我送你的見面禮。”韓明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異常高興似的，興致勃勃地說，“你要找的那些女孩，她們……就在看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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