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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2 / 3）

從城南到市區(qū)來回要三小時，老板給減輕工作量，方裕求之不得，“好的，孟總，您早點休息。”

孟賀釗撐著傘，皮鞋在雪地上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踩踏聲，接著院子裏就傳出wish興奮的叫聲。

管家李叔打開門，wish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竄了出來，甩著尾巴就往孟賀釗的懷裏鉆。孟賀釗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了下來，他將wish撈進懷裏，輕笑出聲，“院子裏撒完野，開心了？”

李叔接過孟賀釗的傘，也跟著笑，“昨天還懨懨的，今天精神好多了，白天醫(yī)生來看過說它恢覆的很好。”

wish在孟賀釗懷裏鉆來鉆去，皮毛沾上的雪花在他的大衣上化成了水珠，留下了潮濕的斑點。

“先生，我來抱吧。”

“沒事，我來。”

這段時間他頻繁出差，再加上前幾天的事故，wish有點缺乏安全感，黏人得很。

“先生，老太太給您留了湯，在廚房溫著呢。”

“給它擦完再喝，李叔你也睡吧。”

他脫了大衣，接過李叔遞來的毛巾，在門廳給wish擦拭身體，沒一會白色的毛巾就沾上了灰塵。

wish十分享受地翹起前爪，伸著鮮紅的舌頭往孟賀釗頸窩裏舔。室外卷著的寒意未退，wish呼出的氣息溫熱，孟賀釗起了一陣寒顫。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孟賀釗摁住wish不老實的腦袋，解鎖了屏幕，是江城本地的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

【孟先生，我是宋檸。謝謝你的晚餐，也謝謝你派人送我回學校。】

孟賀釗收了手機，抱著收拾好的wish上樓。

夜已深，雪還沒停。

這樣的雪夜，任何安慰的話語都不如一頓餐食來的實在。

－

車裏的溫度調(diào)的很高，胃裏的暖意流遍四肢百骸。街景在車窗中倒退，宋檸看著白茫茫的天與地，凍僵的身體慢慢回暖。

到達學校大門已經(jīng)快十一點，宋檸給門衛(wèi)看了學生證，順利在門禁前回到了學校。

路燈昏黃，在雪地投下斑駁的影子。厚重的雪在腳下發(fā)出“咯吱”聲，棉絮一般的雪花落在臉頰，溫度是涼的。

不同于剛才孟賀釗朝她伸出的手，干燥又溫暖。

如果今晚孟賀釗不出現(xiàn)的話，宋檸本該姿態(tài)昂揚地享受成為勝利者的滿足感。但那些污蔑她繼而詆毀孟賀釗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落進他的耳朵裏，宋檸只覺得難堪。

宋檸羞愧地不敢看他，是她借著孟賀釗的身份當眾擺了林干一道，才拉他趟了這渾水。

她以為憑孟賀釗的涵養(yǎng)，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會動怒，會斥責。但他只是站在路燈下，平靜地要求林干向她道歉。

然后朝她伸出手，說要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