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地把頭枕在你肩膀上,伸手環住,眼淚順著你脖子流下來。
“我來大姨媽了,淋了雨小心沾到你手上。”
你突然狠狠拍了我屁股一下,加快了步子:“你個小混蛋,這樣了還站在雨裏和我墨跡!把傘打好,眼睛都被遮住了!”
“再往后移你就進雨裏去了!”
“沒,你再往后移點兒。”
……
我發燒了,還痛經。從來沒有這么痛過,嗓子裏像有一把火,燒得我暈暈乎乎,話也說不出來,但小腹的疼痛沒有減輕一分,恨不得縮成個海螺在床上打圈圈。
“別動,我給你暖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是你的聲音,可我根本提不起力氣睜眼看你。不一會兒,一雙溫暖的大手撫上小腹,打圈揉了一會兒,我疼得只哼哼,過了一會兒,大手變成了燙熱的暖水袋,暖流陣陣,好像不那么痛了,意識漸漸昏沈……
再醒來,是在你奶、奶家,老人家正坐在我床邊納鞋底,目光慈和、神情泰然。
“醒啦?要不要喝水?”
我努力坐起來,笑著點頭。
“謝謝奶、奶。”
“哎,說什么謝不謝的,都是一家人了。小澤去外面打電話了,等會兒就進來,不著急啊。”
什么叫都是一家人了?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還有,干什么要給我解釋你的去向?我表現的很著急嗎?
“奶、奶,我們只是朋友。”呵呵,這個朋友都快被我用成萬金油了,我也多想把它換成‘男朋友’、‘老公’什么的,可你要是堅持分手,那連朋友都算不上了呢。
“呵呵,別瞞奶、奶了,我又不是往年那些思想守舊的人,放心,我不會和他爸媽說他給你洗澡換衣服的事。”
“!!!”
“叔叔阿姨打電話來了?”看奶、奶這意思,恐怕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只能是叔叔阿姨告訴她的,你不會說這些。
“小澤這兩天沒帶手機,他爸找不到他都打到隔壁的李嬸子家裏了。說是你來找他了,我正要叫隔壁的孩子去和他說一聲,誰知道他就背著你回來了。”
奶、奶家的地址是我打電話問叔叔的,他能猜到我來不奇怪。
“這就是所謂的公平民主?能不能讓我們選擇一次?!”你的聲音突然傳進來,很激動。
我很想勸勸你,這些話不能這樣說。而后你似乎也察覺到這樣不妥,轉變了語氣:“我申請調離,可以依然在喀什,但我要求在市裏……”
在奶奶家的三天,我沒有再和你爭論任何關于分手、關于以后的問題。平靜地跟著你,一起吃飯、一起給院子裏的菜地澆水、一起陪奶、奶看電視,你看書我就坐在旁邊看奶奶納鞋底。
晚上,奶、奶去睡了。洗漱完,我讓你把鞋子脫了。
“干什么?”
“你脫就對了。”
等你伸出剛洗過的大腳丫子,我也蹬掉拖鞋,把腳腕上的紅繩取下來,把結拉開到最大,給你腳腕套上。
“這是我從高中就開始戴的平安扣,是我媽去南方的一個寺廟裏求的,她非說我出門求學帶這個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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