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嗎?”承德一進屋,就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容若,身后的容若一動不動站在門后,并沒有打算更換拖鞋。
“若若,原諒我。”承德抱住了容若,“我知道你現(xiàn)很討厭我,你打我,打我好不好?但請不要這樣不理我。”承德拖住容若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去。
“啪”兩三聲,承德的臉上真的被狠甩了巴掌,但并不是容若本意打的,而是承德借用容若的手打自己。
容若的力氣很小,根本比不過承德的手掌。
“其實都是我的錯,我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對不起,承德,我是個壞女人,你打我吧!“
“若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一度活在極其痛苦之中,我不敢告訴你,我跟蹤你,想知道你是否背叛我,但又害怕跟蹤你而知道這個結果.“
“我們之間也許都傷害了彼此,面對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真的一下子無法收拾,承德,你不會原諒我,而我自己也很能原諒.“
“如果原諒這么簡單,這世間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仇恨與痛苦了,若若,也許,我們都錯了.但我對你的感情沒有錯.你不應該如此踐踏我的真心.“
“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都改變了我們,也許我真的沒有臉再回到這里.“
“若若,這里永遠屬于你,不管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對我自己當年的承諾不會變.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哪怕你一次次傷害我.可我能怎么樣?你還是我的那個容若呀!“承德的眼淚已經慢慢滑落
容若用手幫他擦試著眼淚,自己也控制不住想號啕大哭.接下來,兩個人相互擁抱著,不再說話
月光將彼此的影子再次拉得長很長,似乎將他們一生的故事都縮進了這個影子里一樣
“好了,承德,”容若終于說了話,“今天發(fā)生太多事了,我們都很亂,你先休息吧!”
“好,我們先休息,若若,我睡一樓,你上去早點睡吧!”承德松開手,借著月光回到自己的房間
容若并沒有洗臉,連手都沒有洗,她只是靜靜地坐著,只到天亮!
欠承德的,她要還,欠天暮的,她也要還,而生命可能撐不起那么久的時間,她不能選擇兩邊都傷害,只能將傷害降低到最小。
是自己的猶豫不決傷害了承德的感情,是她欺騙了他,她要選擇贖罪。不管用什么方式,她覺得承德的心性變成如此復雜都是因為她的罪過.她知道是自己的性格害了三個人的幸福
慢慢走到窗邊,看著月光下的后花園,那里曾經有葉承德像向日葵般的陽光,可如今呢,只有黑暗與絕望.她提過包
拿出手機后,就一直盯著,容若在考慮要不要跟天暮說些自己的心里話,至少這樣對他也算有個交代,而且本來今晚過去就是想有個了結的
手掌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得容若差點把手機掉到地板上.這么寂靜的夜里,手機的鈴聲就像鬼魅般的恐怖.但看到來電顯示后,容若才拍了下胸脯.也許真是虧心事做錯了,才如此害怕
“容若,”想不到還是天暮先打來了電話,“對不起,對不起,我得替我父親贖罪,還有,他母親的死雖然不是我直接氣死的,但如果那天我不說話刺激她的話可能也不會,所以我,我。”
“我理解,天暮,我也背叛過承德,我也得贖罪,”容若在黑暗中看不到自己,但感覺有一束光打著自己,“以前都是他溫暖著我,以后,我想溫暖他,讓他變回以前那個充滿陽光與善良的承德。”
“好,”這句話電話那頭的姚天暮想了好久才說出來,而容若也是鼓足了勇氣準備掛電話
“晚安!”容若說出晚安的時候,還沒馬上掛機,她在等待天暮的那句晚安。因為她與他都知道,可能今晚之后,他們的關系也將結束,或是另一個關系的開始,以后的以后,也許不再會互道晚安
過了幾秒,天暮才說了一句,“若若,我愛你,請你連同我的那份愛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容若已經哭得不行,只有抽泣聲,而已經無法再說話。
那些暗香盈袖的遺憾依然在字間呢喃,只是一轉身,那抹情愫已然遺失在現(xiàn)實生活的傷害之中
“晚安!”最終還是天暮選擇先掛了電話,否則兩個人都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都舍不得掛下這份感情
又是一夜沒睡,鼻子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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