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在他情緒激動地揮舞著剪刀的那一瞬間,從背后撲了上去,扳著那個男人的手腕想卸掉他手裏的兇器。
但男人力氣大得驚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掰斷了自己的關節,從肖落的束縛中掙脫。
和肖落預期的正常人的反應不一樣,野人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揣度,他第一件事情不是逃跑或者進攻肖落,而是撿起剪刀又要沖向趴在地上的那個學生。
肖落著急救人,不可避免地腰間被劃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這一次肖落用了更大力氣壓著對方,也不管草上的鋸齒,飛快地拔下一根長草,在野人的手腕上打了個扎實的死結。
這種草的韌性非常好,在束縛住對方之后,肖落看著已經被嚇成鵪鶉的幾個學生,終于有空拿出對講聯系謝柏群,說:
“我抓到個瘋子,那幾個學生也在這裏,沒有大問題,你聯系一下其他人過來。”
謝柏群沒有回覆,不僅沒有回覆,而且是不正常的寧靜。
過了一會肖落看見遠處車子的遠光燈猛的亮了起來。
肖落猛的打暈了還在掙扎的男人騰地一下站起來。
過了一會對講機裏響起來一個有些低啞的聲音,嗤嗤地笑了兩聲,有些蹩腳的中文響起:“雪蘭,好久不見。”
“雖然我們很早就攔截到了,有一名名為雪蘭的人在我們這裏活動,但我們一直在找女人。誰能想到竟然是你呢?你說對不對?還是說我應該叫你真實的行動代號,血狼。”
“哦,我說是哪位呢?連我們的國境線都進不來的,躲在電話對面的某位。”肖落邊說話邊安靜地靠近車輛。
“哈哈哈沒什么,真正的操盤手總是要在幕后的,中國人怎么說,狡兔三窟。上一次托你的福,我確實不得不在夏威夷放了個長假。”
對方笑了笑,補充道:“你不用急著回來,我不會對你的小警員怎么樣的,他現在只是昏過去了,我的棋子很寶貴的,犯不著和你們起那么大的沖突。打個招呼而已。”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在幫一些可憐之人罷了。回見啦,血狼。”
肖落幾乎是瘋了一樣地朝車子那邊狂奔。
在一個人影騎著摩托離開的時候,謝柏群也掙扎著從車門那邊摔了出來。
肖落連忙上前,皺著眉頭查看謝柏群的情況。他大概是吸入了一點藥物,神智不太清醒。但不知道為什么謝柏群又醒著。
肖落查看了才發現,謝柏群手裏攥著一個別針,在手指頭上戳了幾個小窟窿,用這種方式勉強保持著清醒。
“沒事,我裝昏了。他不知道。”謝柏群有點費勁地說。
“身高約176,不是很高,瘦,但力氣很大。”
肖落看到謝柏群額頭紅了一塊,大概是被按著頭磕在什么地方。
“聽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南方人。但我不知道具體是哪裏的。”
肖落又註意到謝柏群有點半蜷著身子,打斷他的陳述,問:“被打到肚子了嗎?我看看?”
謝柏群卻并不回答肖落的問題,他抓著肖落的衣服有些著急地問:“你是不是認識他?他說他遲早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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