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這樣，和你在一起，無論……”
鼓足勇氣，將每個字盡量咬清楚，下面的話卻細若蚊哼，即使武功高強如白玉堂，即使他屏住呼吸，甚至，如果有可能，他也會抑制自己那顆在胸膛咚咚作響的心臟，也無法再聽清。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從頸上傳來的一陣灼熱。
有些話，耳朵雖然沒有聽清，心卻聽得一清二楚。
正如有些人，即使眼睛看得再清晰，心卻依舊不認識。
自己應該說點什么的。白玉堂想，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他只有更加用力地回報著對方，深深的，深深的，象是要將兩個人嵌成一個人。
嘴除了說話還能干些什么呢？被懷裏的溫暖沖昏了頭腦的白玉堂模模糊糊地想。
猛地，他想起了那個“不算吻的吻。”
他稍稍側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語調。
“貓兒，除了輕功，你好象什么都比我慢半拍呀。”
什么？意思？
下一刻，展昭就明白了白玉堂所指。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越來越熱的氣息，還有，輕落在自己頸旁并慢慢向臉上移動的一個又一個雨點兒似的吻。
輕柔的，溫存的，心醉的，吻。
這還，真的，有些，不是，一般的，讓人……
展昭無力地躲閃，“臭耗子，你……”
眩暈的感覺讓他睜不開眼睛，或者說，他不敢睜開眼睛，看他的模樣，看落在他眼中的自己的模樣。
“貓兒……”吻的間歇，白玉堂無意識地低喃，兩人不知何時已退到了床邊。
占有對方，將對方完完全全地溶入自己生命的欲望讓白玉堂無法呼吸。
他更緊地摟住展昭。
懷裏的清瘦卻讓他微微一窒，他抬起頭，看著他微閡著眼的樣子，心卻不由自主地絞緊，絞出了血，帶出了淚。
“貓兒！”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即使是窘迫，或者幸福得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展昭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愛人的異樣。
他睜開眼睛，有些無措，然而在看清了白玉堂臉上緩緩淌下的淚滴后，他有些驚異地伸出手，“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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