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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2 / 3）

焦簡把黑板擦對準說話的男生，精準地丟了過去，瞪著他：“你怎么還說話，當我耳聾啊？”被砸中的人正是李亮，他嬉皮笑臉地閉上了嘴。

焦簡大聲道：“你給我站起來！”

李亮愁眉苦臉地站了起來。

物理老師瞪著渾濁的眼睛，比對著教室講臺上的座位表：“你叫niang（娘）？”

“李亮”兩個字念太快了，導致只出現(xiàn)了一個音節(jié)。李亮一字一頓道：“老師，我叫李、亮。”

“我知道，娘！你不就是叫娘嗎？”

李亮：“……”

物理老師分明的nl不分，而且年齡大，口音又很重，脾氣跟生產(chǎn)隊的驢一樣倔，為了彰顯他的正確，他瞪著眼，生氣道：“娘，你上來給我做這個題！”

“啊？！”李亮眉頭皺得比80歲老太婆還要深，他苦著臉手搔頭，“我不會啊！”

物理老師繼續(xù)瞪著他：“不會你還說話，不看書認真學，你先上來做，不會的，我教你！”

李亮如同剛進門的俏媳婦，小心翼翼又不情不愿地挪動腳步，陸之澤看準時機，給他塞了一張紙條，李亮感動得當時就差沒給他跪下來喊爹了。

李亮有了紙條，仿佛得了救命藥水，自信滿滿地上去做題，打開紙條的正面，李亮心裏一萬個“草泥馬”飛奔而過，這尼瑪上面啥都沒有，急得他滿頭大汗。他不耐煩地翻到反面，靠，這上面居然有解題步驟，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兒抄就完事了。

回到座位上時，李亮仿佛兒子見了爹，兩眼汪汪地看著陸之澤，陸之澤則是伸出了小拇指來回應(yīng)：兒子，別給你爸爸我丟臉了。

物理老師扶著眼鏡在黑板上東看西看，嘴裏還不斷“嘿、嘿，還真給做對了！”隨后他轉(zhuǎn)過身，“剛剛那位同學，你站起來一下。”

李亮只得聽話地站了起來。

“你來說說這題你的思路。”

“啊——”李亮急得抓耳撓腮，企圖用笑來敷衍敷衍，“我就是靈光一乍現(xiàn)就做出來了。”

焦簡略有所思地看著他，半晌，他說，“娘同學，你先坐下。”

這個“娘同學”實在讓人很難崩住，陸之澤率先笑出了聲，隨后班裏其它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像豬一樣哄哄笑出了聲，程萱萱用書掩著面小聲笑著，膽大的男生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倒，狀若老狗。

“干什么你們？！”老頭兒憋紅著臉，脖子赤紅赤紅的，“這位娘同學的確把題做出來了，你們要是再敢笑，就讓你們上來做！”

這句話如同緊箍咒，嚇得學生們一激靈，紛紛變成“沈默的羔羊”，只有陸之澤還在拍著桌子，像發(fā)了癲癇一樣，狂笑不止。

“陸之澤，你是叫陸之澤吧！”老頭兒仔細對照著座位表，他手指著陸之澤，“你笑什么？”

陸之澤搖頭，嘴巴嚴絲合縫關(guān)上了，“老師，我現(xiàn)在不笑了。”

老頭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剛剛娘同學的答案是你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