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心怦怦跳，拿出分數(shù)條，看到了每一科的分數(shù)、班級排名、年級排名。
最后一欄上，年級排名86。
這是早應該預料到的結果。
北都一中雖然是重點高中，問題是，北都市的重點高中也不止這一個，還有北都外國語學校、北都實驗高中……自古強中自有強中手，真正牛逼的人，不會囿于題海戰(zhàn)術的高考，他們早已經被保送或者出國留學，這是少數(shù)人的康莊大道。
這次會考是幾個重點高中聯(lián)合起來組織的考試，題目很偏，像程萱萱一向拿手的英語，拼命地考，也才120出頭。
更別說其它的科目，差的一批。
高三之后，教室外走廊也安靜許多，只有少數(shù)人嬉笑吵鬧，教導主任會不定期查崗，捉到吵鬧的學生，會把班主任一頓痛批，后來，走廊上，比墳還死寂。
她瞥向陸之澤的課桌，堪比二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亂糟糟的，書本斜著放，卷子隨便丟。
她覷到了分數(shù)條，趁著陸之澤還沒回來，她緊張兮兮地偷偷瞄了一眼。
臥槽！
她心裏暗自驚訝，這、這、她懷疑她是不是拿錯了，看名字，的確是“陸之澤”（電腦打印的方正黑體字），只是最后一欄的排名，是閃亮的“1”。
這！？
課桌上有陸之澤的語文卷子，他的字行云流水，十分好看，然后再略微寫得工整一點，賞心悅目。
她翻過他的語文試卷，看到作文，給了55分。數(shù)學卷子，147分。連平時不怎么樣的英語，也有120。
她驚訝之后，心裏五味雜陳。抬眼看到趙露趾高氣昂地和邊上的人聊天，她是班上數(shù)學最好的女生，數(shù)學老師也特別喜歡她，分數(shù)居高不下，久而久之，形成一個良性循環(huán)。
而她，討厭數(shù)學，數(shù)學老師也討厭她，分數(shù)越來越低，糟糕的惡性循環(huán)。
她好想找個地方冷靜。
于是，塞著耳機的她，來到天臺。
她想大聲地喊出什么，想咒罵，想發(fā)洩，想揮拳，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做。
回過頭，看到陸之澤。
“你干嘛，剛剛上來的？”程萱萱摘下耳機，問。
陸之澤笑而不語，和她并排靠著欄桿，吹風。
沈默許久。
程萱萱說：“陸之澤，剛剛我看到你的分數(shù)條了。”
“然后呢？”
程萱萱隱忍哭腔：“你丫的是個大騙子！”
陸之澤將她抱在懷裏，撫摸她顫抖的身體：“寶貝兒，我錯了。”
程萱萱：“你沒有錯。”
陸之澤：“嗯嗯，我沒有錯。”
程萱萱：“……你干嘛這么聽我的話？”
陸之澤：“那當然，你說啥就是啥。”
程萱萱問：“既然有實力，干嘛還要隱藏？”
陸之澤嘿嘿笑：“做人要低調，我已經這么帥了，要是再考個年級第一，別人可不得嫉妒死爺爺了。”
程萱萱：“……”
真正的原因是，教育改革之后，雖然學校不公布排名，但很多家長不干，他們可沒那么矯情玻璃心，非得要自己孩子的具體排名，這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關系到孩子的前途，吵來吵去，最后達成一致，大型考試（除周考和隨堂考試外）由校方將學生成績、排名發(fā)到家長手機上。
陸之澤報的是媽媽的手機號，他要是吊兒郎當?shù)乜迹瑡寢尯薏坏脤⑺撼砂藟K，為了老年人的身心健康，他索性也不裝了，正經地考試，也是為了零花錢（這才是真正原因bushi～）。
北都一中本科率很高，達到85%，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年級前20基本上是985重點，前50名，是211重點，前100名，則是一本大學保底。
趙琳給程萱萱定的目標是前5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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