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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1 / 3）

深入

解決了遺體的處理問題，不知白猶豫片刻又去看了一眼川祈水。

川祈水和其它幾只死去的貓狗一起躺在臨時醫(yī)療室最裏面的床鋪上，身上都換了干凈的衣服，面容也很安詳。

如果不去觸摸的話，看起來就跟睡著了一樣。

不知白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接受川祈水死去的事實，可再看到川祈水的模樣，心情仍然沈重悲痛得呼吸困難，甚至產(chǎn)生一些不切實際的荒謬想法——說不定川祈水會突然醒過來笑著跟他打招呼，就像以前無數(shù)個尋常時日那樣。

“你已經(jīng)很久沒回故鄉(xiāng)了吧？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不用再跟著我冒險了。”

涵山玉碧此時正站在臨時醫(yī)療室的外面，他知道此時不應該去打擾不知白。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白終于走出醫(yī)療室，并看到一直在等他的涵山玉碧。他走向涵山玉碧，問：“你怎么在這裏？等我有事嗎？”

涵山玉碧瞧不知白的模樣不像在難過也不像在忍耐，便搖頭說道：“剛才聽到你跟他們說要先帶祈水回冷燭，我跟你一起走。”

不知白沒有停止腳步，而是一路走回自己的帳逢：“你不去照顧春拾幽花嗎？”

比起春拾幽花，涵山玉碧覺得不知白更需要朋友的陪伴：“他和綺樓奶奶還有很多話要說，而且這裏也有很多人可以照顧他。”

“是嗎？”

“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我沒有那樣說。”

那就是同意了。涵山玉碧高興時尾巴就難以掩飾的搖晃個不停：“你還是很難過嗎，不知白？”

不知白滯了一下，他低垂著眼睛說：“再怎么難過死去的人都不會活過來。”

涵山玉碧點點頭，表示讚同。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的記憶裏有他存在，他就還活著。”

不知白沒有言語，不曉得有沒有聽到這句話。

兩人沈默地走了一小段路，涵山玉碧又問道：“你和春姐的關(guān)系看起來很好，你們是情侶關(guān)系嗎？”

不知白反問：“你叫她春姐？”他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好到可以這樣稱呼對方了？

“她讓我這么叫的，有什么問題嗎？”涵山玉碧以為自己說錯話了，有些心虛地問道。

“以后不要跟她走太近，她會帶壞你。”不知白嚴肅認真的更正道：“我跟她沒有特別關(guān)系，她說那些話只是拿我取-樂子罷了。”

“為什么要拿你取樂？她跟我說話時倒是很正常”

即使變成涵山玉碧，阿哈努的憨傻勁還是沒變。不知白不知道是該感到安慰還是無奈。他說：“我也無法理解她。”

“我接觸的雌性很少，我以為你會比我知道的更多。她說的發(fā)-情-期你也有感覺嗎？”

“我體質(zhì)跟他們不一樣，沒什么反應。”

“我因為實驗的關(guān)系，也沒有發(fā)-情-期的征兆。”涵山玉碧說起自己是實驗體時并沒有表現(xiàn)出抗拒或憤怒的模樣。他接受了自己的遭遇，也接受了自己的變化。

“我聽春拾幽花說過。除了這個，你身上還有什么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