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爪好像勾到了一點黑色的東西。不知白皺著眉湊近一看,居然是跳蚤。難怪身上有不舒服的感覺,原來是這東西在作怪。
不知白大概知道涵山玉碧去干嘛了,干脆就坐到屋外曬著太陽一邊梳理毛發一邊捉跳蚤玩。
涵山玉碧不像不知白那么講究隱私。到了河邊就直接脫下衣服,蹲在河邊洗耳朵和尾巴。
他不知道冷燭的中年雌貓都喜歡到這條小河邊洗衣服,洗澡的時候正好撞見她們來洗衣服。
幸好他只脫了上半身的衣服,下-半-身還好好地穿著褲子。
雌貓們見到一只狗族濕漉漉站在河邊都嚇傻了。看到他后背左腰下那觸目驚心的條形碼更是駭然,連衣服盆子都不要了,著急忙慌地跑回村裏。
涵山玉碧本來還想上前搭話。可還沒走近,她們就驚弓之鳥似的跑走了,涵山玉碧伸出的友誼之手就這樣僵在原地。
看來不知白說的沒錯,不是所有貓族都會和狗族友好相處。
他垂頭喪氣地回到石屋時,不知白已經捉完跳蚤,正坐在地上一只一只數它們的尸體。
看到涵山玉碧光著上半身,頭發和身上還濕漉漉的,不知白不悅地皺眉,起身回屋了。
沒過多久他拿了一條毛巾出來丟給涵山玉碧:“做好身體管理,著涼生病了會給別人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涵山玉碧雙手接過不知白丟來的毛巾,聽到不知白的話自覺有錯便道:“對不起,我以后會註意。”說完他就開始擦頭,擦耳朵,擦尾巴。
秋天的氣候算不上寒冷,但也沒炎熱到可以快速蒸發掉涵山玉碧身上多余的水分。不知白實在看不下去他粗大的尾巴還在不斷滴水,又回屋拿了一條毛巾幫他擦干。
見不知白上手幫他,涵山玉碧的臉不禁紅了一下,推拒道:“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可以。”
“安靜。”不知白用力把毛巾按在他身上擦,擦到那組條形碼時卻下意識放輕了動作。這個條形碼摸起來和看起來的感覺不大一樣,好像會很痛。
如果……如果當初他們成功逃出實驗所,這組數字就不會出現在阿哈努身上。
不知白描摹著那些數字的紋理,用少有的溫和語調問道:“這個會疼嗎?”
“嗯?你是說編號嗎?我沒什么印象了,好像不知不覺身上就有了這些數字。蒼舟倒是說過非常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他很怕疼。”
“這個不能消除掉了嗎?”
“應該是不能了。反正現在也不疼不癢,不要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這串數字是代表他已經失去生物資格的萬惡根源。
“好癢啊,不知白。可以不要再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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