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柜臺的位置交給戰戰兢兢縮在一旁的服務生后,黎佑就淡定地走了出去。唯我獨尊的英雄王并沒有好心情地留在原地,等著他一起去斗毆的地點,黎佑看著商業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想了想折進一旁的小巷裏。
雖然這位金閃閃大王仁慈地等著黎佑到達人煙稀少的隔壁街區才開打,不過他宣告戰斗開始的方式還是不由分說的獨斷。在黎佑剛踏進射程內時,那柄之前就一直瞄準他的寶具就氣勢洶洶地迎面砸來,黎佑立刻催動魔力控制氣流走向,讓自己躍上房頂,選擇躲避而不是迎擊,然而這樣的行為再次激怒了英雄王,環繞在他周身的金色光繭頓時增加了一倍,“雜種!竟敢與本王立于同樣的天際?就用你的死——”
“能聽我說一句嗎?”黎佑打斷了他,而后不知死活地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直指著他的十八般兵器,“我現在打不動。”他坦白地開門見山,無波無瀾的平緩語調聽起來有種意外的誠懇,“如果是把我當作玩物的話,養肥了再玩不是更有激情?”
似乎是對這種無懼無畏的態度提起了興趣,被如此冒犯的英雄王竟沒有直接將黎佑射成篩子,他微不可見地頓了頓,語氣也平緩下來,“哦,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格外清楚嘛。”隨后,他瞇起眼像是在仔細打量黎佑,“人類?”
英雄王的確誤會了什么,大概是由于穿越的影響,那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讓他將黎佑錯認為間桐雁夜的servant,緊抿的薄唇說出那個名詞時,猩紅的眼瞳驟然銳利地鎖住黎佑,如刃的視線宛如刀鋒刮向黎佑,不依不饒地剖析著他,“區區人類,竟能折斷本王的寶具?!”
瞬間的停頓昭示著隨后突兀的情感轉換,金發的王者突然哼笑一聲,用一種完全被提起了興致的興奮口吻道,“真是有趣,值得期待的玩物,”他微揚下頷,一邊轉過身化作萬千輝芒消散,“就恩準你的請求,讓我看看,你能取悅本王到何種程度吧。”
確認對方真的離開后,黎佑不禁松了口氣,垂在身側攥緊的拳頭放松的一剎那,腳下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一下,差點從房頂上滑下去的千鈞一發間,他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昨晚損傷過大,他吃了些苦頭才讓不斷作怪的刻印蟲安靜下來,又因為剛才強行催動魔力激活了它們。
有些麻煩啊——黎佑擰著眉在心底低嘆,壓抑著周身暴漲的痛楚返回中餐館。紅洲宴歲館·泰山的老板是個跛腳的中年男人,用奇怪來形容他也不為過,不止是由于他有個玄奧的名字“魃”。黎佑進門后徑直上了樓,就看到了面向他站在走廊盡頭明顯是在等他的魃,對于這種料事如神的神棍行為,黎佑也見怪不怪了,他走過去準備進行最后的道別,卻被遞到眼前的東西打斷——那是可以用“錦囊”來稱呼的物體,黎佑皺了皺眉,有些莫名地看向對面的男人,魃卻只是沖他淡淡一點頭,就轉過身回了房間。
avalon,衛宮切嗣——囊中的紙條上,簡潔地寫著這兩個名詞。
……
得到了貴重情報的黎佑并沒有立刻去著手調查,他甚至沒有力氣回到間桐邸,只得在商業街隨便找了家賓館把自己扔了進去,間桐臟硯改造過的身體都自帶暗黑屬性、不怎么正常,無限魔力的副作用不止是時刻要承受強烈的疼痛,在使用魔力過度后,暴動的刻印蟲會刺激神經產生強烈的*。
冬木市已經步入十一月,黎佑隨意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任憑冷水兜頭澆下,體內燃燒的火焰終于稍作平息,但這不過只是短暫的安慰罷了,他難得有些暴躁地扯開濕透的襯衫領口,讓皮膚更加貼近冷水舒緩灼熱的溫度,水流沿著濕透的額發浸濕了面部,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抬手草草抹去臉上的水,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雙手環胸,高貴雍容地立在前方的英靈。
水霧稍微模糊了對方太過鮮明的璀璨光輝,但卻完全影響不到那道聲音裏與生俱來的傲慢,“你這副狼狽的姿態用來取悅本王,”他舉步靠近,猩紅的瞳孔漾著饒有興致的光彩,唇畔挑起愉悅的弧度,“勉強合格。”
黎佑面無表情地看著金光閃閃的英靈在他面前停下,自作主張地揮了揮手將水關掉,揚著完美的下頷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準許你向本王求取應得的賞賜。”
從這番瘋話來看,這家伙大概又誤會了什么。適當的傲慢或許可以算得上個性,但過頭了就會像現在這樣,智商掉了一地。黎佑撐著墻壁借力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幾步,而后在英雄王驚愕的目光下,將*的手搭在了他的漆皮夾克之上、看起來就非常昂貴的皮草。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黎佑會做出這種冒犯的舉動,怒不可遏的英靈甚至忘記將他掀開,“雜種!竟敢用你的臟手觸——”
“安靜一點,”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黎佑干脆將下頷也搭在英靈肩上,就這么靠在他耳畔說,“游戲還是要自己加入才有趣,既然喜歡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就由你自己來創造,如何?”
剛離開冷水不久就又重新熱起來,炙熱的呼吸輕緩卻真切地拂過英雄王的耳垂,帶起仿佛被人狎昵舔舐的錯覺,英靈終于無法忍受地瞠大雙目,周身魔力陡然暴漲,推開磅礴的氣浪直逼黎佑!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直接被掀翻,貼在后方的墻壁上化作一灘爛泥,黎佑張開結界硬生生擋下這一擊,躁動的刻印蟲造成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腳下一軟晃了晃,整個人完全搭在了英靈身上。
饒是英雄王再如何荒淫無度閱女無數,面對一個耍流氓的糙漢,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一滯,但這樣的動容稍瞬即逝,下一刻,他干脆地召喚出寶具準備射死黎佑時,就聽到伏在肩頭的男人無奈地低聲嘆道,“沒辦法啊。”
寶具還未來得及刺出,后頸就被按住了,男人濕熱的嘴唇覆了上來,同時另一只手也失禮地鉗住頰側,強行捏開他的齒列,舌尖野蠻抵入口腔的一剎那,二人的魔術回路似乎意外地被聯結了,無從發洩的龐大魔力透過交融的津液源源不斷地涌向震怒的英雄王,金發英靈抬手扣在黎佑背后,手掌的下面貼著的,就是這個軟弱無力的人類脆弱的心臟,他可以毫不費力地捏碎那裏。
英靈危險地瞇起眼,猩紅的瞳底閃過刺目的兇戾,而后,這些激昂的殺意,全都被咫尺處那雙漆黑的眼睛悉數吞噬。以低賤的身份抬頭直視他、折斷他的寶具、當著他的面逃走、大膽無視他,甚至站在只有他才能踏足的天際,這些罪孽足夠他死無數次,但他仍然能活到現在——
很快判斷出眼前玩具繼續的存在價值,英雄王漂亮的眉眼間染上戲謔的神色,黎佑大概只是想要利用他來釋出多余的魔力,因此在打開他的口腔,保證津液能順利交融之后,入侵舌尖就再也沒有向前一步了。扣在黎佑背部的手將這具身體往前壓了壓,他抬起另一只手握住黎佑的胳膊,強迫他放棄對自己臉頰的鉗制,而后主動伸出舌頭卷住止步不前的同類,終于如愿以償的在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裏看到一絲動容。
英靈端麗的眉宇再次浮現高貴的傲慢,仿佛并不是被當做發洩工具利用,而是他作為君王在賞賜座下臣子莫大的恩惠,然而下一刻,這樣的得意就戛然而止。
黎佑推開了他,在察覺到身體的燥熱已經稍事緩解后,就堅定地劃清了界限。
他筆直地站著,安靜地垂眸看著英雄王,漠然說,“抱歉。”
在他欲|火焚身難以忍受的時候出現在眼前,關掉了他的冷水,還啰啰嗦嗦說了一堆瘋話,神志不清的腦袋經歷了這一切后,就只記得這家伙是現在這種狀況的始作俑者了,黎佑并不喜歡用相同的惡意去報覆別人,因為如果那樣做的話,就微妙地把自己的地位放到與對方同種檔次上了,但卻在前一秒真實地利用了他,道歉就是這個原因。
英靈顯然也很快洞悉了他的心思,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你這樣的雜種,從一開始就只配仰望本王。”縱然說著這種輕蔑之辭,英雄王眼中的光彩還是微妙的改變了,他并不討厭傲慢的生命,尤其是這種并非無能,卻自視甚高的傲慢,因而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張口就是送你去死。
黎佑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言不語地舉步繞開面前的英靈,間桐櫻還在等著他回去講故事,經過剛才的紓解,應該能夠撐著返回間桐邸,然而剛走到浴室門口時,又聽到背后的大王說,“怎么,在壓抑自己的*嗎,果然是雜種的作為。”
黎佑的步履稍微一滯,側過臉冷冷瞥了英靈挺拔的背影一眼,“如果接下來的計劃更加重要,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從*中抽身吧。”
“哼,哈哈哈哈!”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好聽的話,英雄王突然狂放地笑了幾聲,轉過身來看著黎佑,愉悅的模樣仿佛完全不介意他背對著他的無禮姿態,“你很有趣,就恩準你在本王面前報上姓名。”
黎佑面無表情地在轉向玄關的走廊前最后一次停步,“玩物的名字,知道了也毫無意義。”
……
失業的黎佑在間桐邸休息了一整天,但這樣的清閑只是表面上而已,為了調查從魃那裏獲得的情報,黎佑頗費了番心思。不知魃用了怎樣的手法,臟硯看上去并不知道昨天下午發生的事,調查的過程最難的不是瞞住間桐臟硯,不如說他根本沒打算背著臟硯來,對付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比起遮遮掩掩來說,順其自然倒是不錯的障眼法。
avalon看起來像是寶具的名稱,黎佑選擇的著手點是衛宮切嗣這個熟悉的名字,和言峰綺禮同樣出現在臟硯的調查報告上,因此只需要用協助雁夜的理由來布置眼線就可以,接下來就是安靜地等待回血。
召喚出berserker后的雁夜仍然在恢覆中,黎佑連派遣使魔的魔力都不敢再動用,剛開局就元氣大傷,對于間桐家來說,這顯然不是個好消息,不過這完全影響不到間桐臟硯,不止如此,他還很開心地整天四處撩撥,煩得要死。
得知他不太好后,雁夜很貼心地過來看過他,雖然后面向他辭行說可能之后會在外面睡,拜托他幫忙照顧櫻,他很快就會回來之類的行為,立即暴露了這種貼心強烈的目的性。黎佑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直到對方露出惱羞成怒的暴躁,他才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答應下來。
兩天之后,黎佑一覺醒來就收到了assassin被擊殺的消息。他起床后淡定地教完間桐櫻一節簡單的魔術,吃過午飯就準備離開間桐邸。間桐櫻一如既往站在門口送他,抬起頭細聲細氣地確認,“今天晚上會回來嗎?”
黎佑蹲下去將她抱在懷裏,摸了摸她的頭,緩聲說,“不用擔心,就算不回來,也會用使魔陪著櫻的。”
小姑娘有些不滿地抿了抿嘴唇,那張死寂的臉孔難得露出了稚氣的表情,就像是在責怪沒空陪她的失職家長,這種任性的親昵讓黎佑又多說了一句,“我從來沒有失約過,不是嗎。”他的確從來沒有失約過,即使是在那段間桐臟硯惡趣味爆發,將他關在蟲倉裏超過一周的時間裏,也會想方設法派遣使魔去櫻身邊,之后的日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比那段時間更加艱難了,“櫻完全不用擔心哦。”
間桐櫻顯然也是回想起了那個時候,目不轉睛看著他的眼瞳裏掠過微光,沖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
上次發生在遠阪邸門前的戰爭,雖然間桐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終歸還是得到了一些回報,至少離開間桐邸獨自在外的雁夜,沒有再輕率地喚出berserker刺殺遠阪時臣,解決自己的私怨。
黎佑是在濱海公園附近的倉庫街找到雁夜的,隨著天色變暗,這附近的街區本就稀少的人流也漸趨于無,黎佑跟著刻印蟲的感應找到那個倉庫,行至數個集裝箱構成的黑暗死角處,看到雁夜正在強迫自己吞下從超市買來的飯團。
如果他沒有記錯,間桐雁夜在這之前是個記者,并不是無家可歸,也不是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在如今的和平時代還能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這大概都是由魔術師這種生物傲慢地發起名為圣杯戰爭的游戲,所造成的慘劇。
為了追求魔術的“根源之渦”所發起的圣杯戰爭,這在常人看來無異于誕生在“無聊過頭”的念想下的產物,不過黎佑并沒有這么評價,他不討厭這種在自己的領域內努力追求極致的想法,他真正覺得有問題的,是魔術師分明生為人,卻覺得自己已經超神的態度。
魔術是超脫常識的存在,魔術是奇跡,魔術師則是世俗之外的存在,因此,他們生來就對造就這般超然地位的魔術有種盲目的信從,即使是像間桐臟硯這種活了二百年的老妖怪,也仍然殘留著魔術師獨有的妄自尊大。
由于這些魔術師高人一等的狂妄,這場圣杯戰爭被扭曲了性質,逐漸變質為傾軋弱者的殺人游戲。因此他一直覺得在這場扭曲的戰爭裏,只有為了拯救櫻而參加的雁夜才是做正事的,直到看到了衛宮切嗣超出魔術師常理的作戰手段。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傭兵的戰爭 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祖宗 斗羅之絕世冰神 九叔,我的功法會自動修煉 被Omega咬后我變成奶狗了 金玉王朝 我就是要橫練 穿成電競圈團寵 非人界前臺接待處 花間醫圣 魔母欲肉第二章 諸天召喚系統 斗羅之我的徒弟是教皇 陳黃皮 末日之戰兵系統 凌天戰魂楚云 痞途 洪荒之我徒弟都是圣人 怪物召喚師 帝少追妻令,天才萌寶億萬妻顧蔓蔓黎瑾澤 快穿之十佳好媽媽 遍地大佬的二十一世紀 我能穿越去修真 某穿越的功夫御坂 快穿之我在你身邊 徒弟都是大魔頭 大秦:開局成為始皇的系統 吾乃游戲神 獨占頂流(娛樂圈) 從火影世界開始開網吧 唐僧打怪神豪系統 掌權者 古早渣皇被我鴿了后 是他躲不過 主攻之男主為什么甩不掉(快穿) 拐個神醫相公 農女翻身記 兇樓 你有被光速拳打過嗎? 軍婚難逃:姐夫輕點寵 孟若薇擎云牧 快穿女配正經起來是個狼滅 不與今番同 一品神相 世有潘安 死亡賠償金 帝凰傲鳳:廢柴神醫驚天下 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快穿) 不要用我的身體賣蠢 猶盼春閨夢中人 Once Again 與你同行 山海皆可平 穿成病美人師叔后 回穿計劃 [家教]尋覓 我靠嘴炮混入紅黑高層 網戀對象成了我同桌 破身王妃 1911再造中華 上流社會(都市權斗) 重生之母儀天下 只有5t5被迫害的世界 平凡的世界之我是孫家女婿 拐個男神拖回家 和戰神結婚后 亂世婚寵:少帥,夫人要退婚 反派男二成了我后爹 恐怖綜藝求生錄 身為天龍人,我成了極惡海賊! 穿成萬人迷后我的后宮都性轉了 女神的鎮國龍婿徐牧林初夏 奧特曼之我真不是夢比優斯 大商解簽七年,才知是封神 紅警軍團在廢土 候補妖星 癡心小小 攝政王夫君裝作白蓮花騙我 重生之王牌寵妻 古代漁村生活日常 玄學大師的佛系日常 坐等病嬌反派死后守寡[穿書] 毒后逆天之至尊大小姐 我,陳天,洪荒送財童子! 渣A不渣[快穿] 登場 陳風柳婉李佳佳 病嬌影帝懷裏的小撩精又美又颯 啞神 在精靈世界做個路人吧 斗破金榜降世:我的身份藏不住了 傲嬌皇帝他服軟了 齊天沈秋水 俞恩傅廷遠全文正版 全城都是我老攻 這個權臣不對勁 重生大佬美又颯 阿霍的幸福生活 末世之諸神再臨 重鑄未來 楊若晴駱風棠 Devil May Cry 最強無敵戰神 有首富兒子我只需要花錢 最狂贅婿 女尊之奮起 快穿:宿主住手他是病嬌反派 [三國]穿到同人游戲腫么破 柯南之毛利小五郎 神奇寶貝之智爺傳奇 陳飛宇 蘇錦繡蘇畫眉柳南風無廣告彈窗 冷焰火 綠茶妹與讀心術[反穿書] 二十億歲男友 萬人嫌替身重生了 師尊比你更會演[穿書] 徐景行于涵青 諸君,我喜歡二次元 窈窕(父女H) 從核能怪獸開始 最佳幸福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渣了瘋批A后,他黑化求負責【完結番外】 五彩女神 超神漫威:我讓型月降臨 覆云亂煜 三寶鬧喜總裁爹地我來了蘇曉雅 深圳合租記 康 捷 美人圖鑒[快穿] 不要作死撩學霸 原來是白兔 重生古代:從赤貧到千古一帝 情深不言 在西幻世界點亮山海經圖鑒 安暖葉景淮 親愛的,這不是愛情 [三國]在恐怖游戲匡扶漢室 死亡輪舞曲 臨仙行 神兵小將之北冥守護者 吃出個太乙道君 重生之縱橫校園 諸天:每個世界兩個規則技 NBA:從巔峰庫里三分球開始 阿姨比我大了十五歲 穿越之風云在起 [綜]一回游戲一回穿 帝國危機 致最珍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