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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2）

男人被張辰的吼聲怔住，靠著路燈緩緩蹲下。抬起眼茫然的看向張辰，眼中竟然有些無助。

張辰見男人蹲坐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猶豫一會兒后，走近男人，用幾乎虛脫的聲音開口說道：「爸，她不會再回來了。」

誰知男人像是受到刺激，猛地起身，舉起拿著酒瓶碎片的手，就要往張辰身上砸。

張辰反射性的閉上眼，但預(yù)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他微微睜開眼睛。

熟悉的背影，意外的相遇。

「你誰？」蔣言用力抵住男人的手，瞪著男人問。轉(zhuǎn)頭和張辰說：「報警。」

張辰有些猶豫，耳邊還有男人瘋狂的吼罵聲：「你還敢說她死了？你認(rèn)為你為什么可以站在這里？蛤？」

但張辰還是在男人威脅的背景音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顫抖地按下號碼，撥出電話。

警察很快趕到，將張辰的父親帶離。住宅區(qū)又重新?lián)碛邪察o的夜晚。

蔣言沒有問張辰有關(guān)于那個發(fā)酒瘋男人的事，也沒提起昨日保健室的吻。只淡淡的開口說：「我送你回家。」

張辰也沒拒絕，但也沒開口回應(yīng)蔣言，只是踏著沉重而疲憊的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張辰停在家門前，將手伸入口袋，握緊鑰匙，卻沒有將鑰匙拿出。他終于開口和蔣言說話：「你剛剛為什么在那？」

「其實(shí)不是偶然，我從商店街那就跟著你了。」蔣言說，見張辰低頭沒有回應(yīng)，又開口辯解：「別誤會，我只是剛好吃完晚餐，然后看見你，跟在你身后也沒有要做什么……」

蔣言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很薄弱，閉上了嘴。

「你只是好奇我對那個吻有什么想法？」張辰用力握緊口袋中的鑰匙，手心刻上了紋路。

蔣言似乎沒有料到張辰會主動提起昨天發(fā)生的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到家了，我也回家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張辰腦中突然響起女孩的話：「喜歡又沒有錯……」

張辰抬手拉住蔣言的手腕，阻止對方離開。有些激動的問：「你不想聽我的回覆嗎？」

蔣言疑惑的轉(zhuǎn)過頭，驟然映入眼簾的是張辰突然放大的臉。全身的感官頓時遲鈍許多，只深刻感受到張辰緊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體溫，和對方在嘴唇上印下的吻。

蔣言感受對方灼熱的手心貼著自己的手腕，但張辰的嘴唇卻有些冰涼。他纖長的睫毛不停煽動，臉頰也浮著一抹紅暈。

張辰離開蔣言的唇，睜眼望向蔣言，開口說道：「今晚謝謝你了，男朋友。」說完轉(zhuǎn)身將鑰匙插入鎖孔，打開大門，逃進(jìn)家中。

「砰！」門重重地關(guān)上，只留下蔣言在原地愣神。

蔣言后知后覺的看眼前緊閉的門，想著張辰調(diào)戲完自己，慌亂逃走的模樣，低頭輕哂。

張辰背靠著門，緩緩滑落。蹲在玄關(guān)前，腦中一片混亂。一閉上眼，蔣言的背影、蔣言嘴唇的觸感……都一一浮現(xiàn)在腦海。

張辰起身脫下衣服走進(jìn)浴室，站在蓮蓬頭下，打開花灑，想透過洗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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