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拜託你來看一下吧。」
自從早上收到蕭仲宇昨天晚上九點發的訊息后,整個早上做什么也無法提起精神,甚至有點埋怨自己昨天到底為什么這么早睡。
我跟韓世禹已經長達快一個禮拜沒有說話了,最后一次見到他是連再見也沒有說,不歡而散的離開。
好啦其實他有很生氣很生氣的對我說兩個加重的:「再、見。」
不過我連理都沒理他,自顧自的撇頭走掉了,現在倒是有點后悔,我是不是對他太壞了?
是為什么而爭吵我也忘得差不多了,畢竟我們最近實在吵很大,一點小事都可以提出來講,但大致上還是圍繞在「吃醋」這件事上。
當一點又一點、慢慢累積情緒到爆發,那有多可怕,不巧目前雙方都處于這種狀態,我不爽劉靜萌、他看不慣唐念恩,起初都還能夠平靜看待,但后來謠言有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時就再也受不了了。
懸著一顆心在那兒,連聽講也無法好好聽那就乾脆請假搭車去a大。
「我現在去你們那哦。」
韓世禹手機不通,我只好打給蕭仲宇,他驚訝了一下說他原本以為我想鬧分手所以昨天才不理他的訊息,我說才沒有,是我昨天太早睡了沒看到,「那你待會先來找我拿鑰匙吧,我在......」
紅燈時從車窗外看見貌似是情侶的一男一女在吵架,女的推了男人一把,那男人向后踉蹌了一下,隨即馬上站穩,女人轉身生氣的臉透露出她現在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但那男人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不停的甩著手,想將像橡皮糖一般黏在她手上的那隻手給甩開,她沒注意到我卻注意到了,男人眼中滿是受傷、不捨、后悔交雜的情緒,那是她不知道的啊。
這讓我再次想起上次的離別,是否在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也有一個男人用這么疼惜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胸口不禁一陣抽痛。
還記得前幾個月也曾經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吵得不可開交,那時候我跑到他宿舍樓下想問清楚,韓世禹卻只露出一副受不了、不耐煩的表情問我:「鬧夠了沒?」
我頓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忍著鼻酸,努力嚥下像破蛹而出的悲傷情緒,低下頭默默的點著頭,睜著早已盈滿淚水的眼眶,輕輕的說了一句,「我走了。」
那時候的我是頭也不敢回,自顧自的越走越快遠離那個令人窒息的氣氛,邊走邊擦眼淚不敢哭出聲就怕被路人異樣眼光看待,那時候是我第一次有過,「是不是要分手了?」的想法,卻在我上公車一瞬間灰飛煙滅。
韓世禹在我身邊的座位坐下,一手板著我的腦袋靠在他肩膀,我怔愣了老半天才意識到,他是跑過來哄我了,抱著他的腰又是哭又是笑的,他嘴賤的笑罵著我神經病,卻溫柔地揉揉我的頭發,我知道,他這是在為他方才的口氣對我道歉。
想到那時候的情形忍不住勾起嘴角,我那時候還可真是個神經病啊,蠢的沒藥醫,明明有一個那么愛自己的男朋友卻老是疑神疑鬼。
敲了幾下門沒有任何動靜后,便拿出鑰匙開門,第一次走進男生宿舍有種新奇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亂啊!
走幾步后就可以看見那床上凸起的一坨棉被,悄悄地走近,然后輕輕的掀開連頭都包起來的被子。
韓世禹雙臉不自然的潮紅,明眼人一瞧就能發現他發燒了。
「韓世禹。」搖了幾下他沒反應,打電話問過蕭仲宇才知道他早已發燒兩天卻不去看醫生。
挽起袖子拿了條濕毛巾幫他擦拭汗水,然后快速的到附近商店買退燒藥,不愧是a大啊,要什么有什么。
「晤......」韓世禹悠悠轉醒已經是晚上七八點的事了,我讀書讀到一半聽到聲響抬起頭來發現床上的男人此時正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怎么了?還很不舒服嗎?」將手心貼到他的額頭上,已經恢復正常溫度,一顆因他而躁亂的心也漸漸安定。
「你怎么會在這里?其他人呢?」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們今天不會回來后,又陷入一陣沉默,討厭吵架更討厭爭吵過后的尷尬。
「安以樂,我......」
「等一下,你什么都不要說!」
意識到他又有先低頭的表現時我毅然決然的打斷他,爬到充滿韓世禹氣味的他的單人床上,鑽進被窩,緊緊抱住他,吸了一大口最熟悉的味道,「我們以后再也不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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