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還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嗎?”即使鄭懷琰離開了,柯林斯仍不減熱情,詳細地為易小玲介紹了她涉及部分的注意事項,甚至在項目內容之外穿插說明了自己的一些拍攝理念與拍攝細節。這本是來之不易的機會,但易小玲實在難以忽視近在咫尺黑臉一直瞪著她的男人。
許臨川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他不等易小玲說話,便替她回答道:“你的講解非常全面了。我想她現在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你剛剛說的內容,小玲,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明明是回答柯林斯,可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移動,銳利的鋒芒讓易小玲忍不住低下頭。
“嗯……柯林斯,謝謝你,今天我真的學到了很多,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再來打擾你吧。”
女人話音剛落,許臨川拉住她的臂膀對柯林斯道,“我剛好有事要同她談,我們先走了。”
易小玲被他用力抓著,只能踉蹌地跟在男人身后。
“許臨川,放開我吧,我自己能走。”
男人聽聞卻不為所動,雙目依舊注視前方,一言不發地帶她到地下停車場內。
許臨川打開車門,粗魯地把女人塞進副座椅上,手臂壓住她的身體,把座椅調到最低位,讓她完全躺倒在自己身下。
即使豪車的空間足夠寬敞,但容納兩人也有些勉強,可男人仍然擠了進來。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閉。四肢修長的許臨川將女人禁錮在他的陰影之中,他們身體貼得很緊,讓易小玲有種被捆綁的錯覺。
交迭的一男一女將車廂擠占得滿滿當當,急促劇烈的呼吸聲讓原本寂靜寬闊的空間更顯得局促狹窄。
男人低著頭,扶起女人垂在皮椅的小手。僅僅是無言的凝視,就足以讓易小玲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你在看什么?”她不安地開口問。
“小玲,我送你的戒指呢?為什么沒有戴上?”他抬起頭,眸中寒意森森,指腹緩緩在女人的指關節處摩挲。
“我放在家里了……”她輕聲說,“畢竟是這么貴重的東西,隨聲攜帶,不太合適吧……”
“是嗎?”男人冷笑了一聲,“還是你不愿意讓環繞在你身邊的男人看到呢?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你的口胃變得越來越大了,談了一個運動員男友都沒辦法滿足你。”他抓得女人柔嫩的腕間泛起紅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易小玲心虛地轉過頭,不想同怒火中燒的男人對視,然而許臨川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易小玲,告訴我,你和鄭懷琰是什么關系?”他壓低身體,高挺的鼻尖幾乎快碰到她的臉頰。
“他只是我男朋友的哥哥而已,我覺得你真的想太多了……”她還在不死心地努力掙扎辯解,一陣撕裂聲卻讓她不得不噤聲。
許臨川直接撕開穿在女人身上的高領t恤的領口面料,她纖長的脖頸被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上面印滿了不同男人種下深淺不一的紅色草莓。
男人用虎口輕輕錮住她的脖子,怒極反笑道:“我想多了?看看你身上的痕跡,可比昨天晚上從我床上離開時要豐富多彩得很。”
易小玲見事已至此,知道繼續狡辯下去只會讓男人更加惱怒。她嘆了一口氣,干脆承認了。“是,沒錯,我們的關系就是你想的那樣。”不用費力隱藏反倒讓她覺得輕松許多,她用澄澈的雙眼看向上方震怒的男人。
“我和鄭懷琰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很舒服,沒有那么多束縛,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哪怕我有男朋友了,還是答應和他做情人。可能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恬不知恥的女人,所以你又何必在我這里糾纏不清呢?”
聽到她如此坦蕩的說辭,許臨川突然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心中沸騰的嫉怒已被泛起的慌亂所替代。男人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他錮住對方的五指抓緊又逐漸松開,緩緩俯身起來,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其實高中的時候,我對你也算得上是見色起意。”易小玲繼續補充道,“我想你大概很難接受。不過這很公平,因為你對我也是一樣的,比起說是愛或者喜歡,它反而更像是占有欲作祟。我想我們之間不然就到此為止吧,戒指我會找時間還你的。”她把男人推得更遠了。
易小玲收回手,拉住把手,捏著破碎的衣領,沒有留戀地走下這令她覺得逼仄的車廂。
她沒有看見身后男人想要挽留的手,朝著她離去的方向在空中懸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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