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師府的幾年,是他最開心的幾年,也是執念起的源頭。
曲夷慢慢抬腳走了過去,原本的癲狂也漸漸散去。
但是等他剛剛伸手要碰上岑溪的時候,對方身體一軟,從他面前墜落。
“岑哥!”
他猛的向下沖去,抱著岑溪摔在了地上。
他趕忙坐起來來向岑溪,對方此時不停嘔著鮮血,胸口已經一片猩紅。
曲夷:“岑哥……岑哥你怎么了,我能做什么?嗯?岑哥……”
岑溪摸摸他的臉頰,感覺他還是曾經那個小不點兒,“沒事兒,我沒事兒,你、你不能再任性了,以后、以后可能……真的沒人再管你了……你別闖禍啊……”
岑溪搖搖頭,眼淚順著臉頰砸向地面。
曲夷:“岑哥……我還是斗不過天道,又是這樣……你又要走,我什么也沒了…連最后的一點點的念想都沒了……”
曲夷握著岑溪染滿鮮血的手,低垂著頭,好像瞬間被抽干了生氣。
曲夷:“岑哥……我知道,你來找我,其實是為了城裏的那些人,對不對?”
“我都知道……我好像一直都在給你添麻煩,當年是,現在也是。”
岑溪想再說些什么,但是他強行將自己的意識挪到那縷殘魂上,等到殘魂消散,他就真的要走了。
現在生機漸漸流失,他也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他想說,不是的,他或許沒辦法回應曲夷的感情,但是他見不得曾經那個笑起來和小太陽花一樣的小少年,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曲夷抬手狠狠抹了抹眼睛,就像當年被欺負以后讓岑溪發現,不想在他面前丟面子的那個小孩一樣。
他直接把生機幾近消散的人抱起,就要走。
但是很快他讓一桿銀槍攔住去路。
江辭:“把人放下。”
江辭沒想到半路殺出的岑溪,時傾久此時控制著鑰匙,但眼睛也緊緊盯著曲夷。
曲夷偏頭看了江辭一眼,嘴角忽的一挑,手下一個陣法丟出。
江辭抬槍一擋,等他再要追上去的時候,被一道光幕攔了下來。
他仰頭看去,圓柱形的光幕中央,曲夷抱著岑溪緩緩升起。
曲夷低頭看了看懷裏已經沒了意識的岑溪,笑了笑:“岑哥,別怕,這次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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