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大門敞開著,而當上官靜再次走入的時候,守衛們沒有阻攔,他們的眼中似乎還有一番敬意。黑袍男人身份不簡單,他們的皇子殿下對他可是極為關照,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看著眾人的眼光,上官靜面無表情,她緊了緊黑袍,從容的走過。
原主還是上官家小姐的時候,他們可沒少給她白眼,要不是原主性子軟,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而上官靜剛進門,就迎面而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他年紀約摸三十五六歲,鬢角的頭發微禿,相貌倒還一般,眼睛卻一直盯在上官靜的身上,眼神里帶著一分敬佩,他作為為數不多的了解上官老爺子病情的人,對于這位醫術高深的男人,可是無比推崇。
上官靜一眼便認出了他,他是她的父親,只是她對這個父親實在提不起好感。
他從來沒關心過自己,在她被其他夫人罵作野種的時候,她這個父親也從不護她,而相反,他倒是對自己另外一個女兒,上官憐,也就她的妹妹呵護倍至,這讓上官靜更為反感。
她之所以被人罵做野種,是因為上官靜并不是在上官家出生的,而是被上官老爺子從外面帶回來的,她的母親連進府的資格都沒有,最后只能在外面郁郁而終。
只因為她母親是一個青樓女子…
上官靜目光平視前方,好似沒有看到那個父親一般,直直的從他的面前走過。
“等等,貴人請留步!”
那人急切的聲音,讓上官靜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她倒不想跟他有什么牽扯,淡淡道,“怎么?”
上官乾踱步到她的身前,有些緊張的出聲,“小女上官憐前些日子斷了腿,如今站都站不起來,不知貴人能否幫忙瞧上一瞧?”
上官靜一怔,上官憐斷了腿?斷的真好!
原主以前在上官家時,可沒少被上官憐欺負,她從小就霸占著父親,還時不時向原主投去挑釁的目光,整日想的都是如何讓原主出丑。
原主被人算計失貞,她跑到原主的面前挖苦諷刺。
原主被退婚了,她還拿著休書在原主的面前使勁晃悠!差點氣的原主吐血身亡!
上官靜搞不明白,小時候的針對可能是因為上官憐年少不懂事,可是長大了為什么還這么針對她?
但回憶起當年,上官憐初次看到歐陽少卿時,那羞紅的臉蛋和緊張的神情…上官靜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上官憐針對她,是因為她喜歡上了歐陽少卿!
上官靜不禁想知道,攬月公主,許若卿,還有上官憐,一個個的都喜歡他,歐陽少卿有那么好?歐陽夫人真的那么好做?
為何最后跟歐陽少卿訂婚的卻是原主?
上官靜看得出,歐陽少卿并不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就算上官家拿出萬貫家財,他也能眼睛不眨的拒絕,那么問題來了,原主是如何變成背鍋俠的?
難道歐陽少卿真心喜歡原主?上官靜無奈,應該…不會吧…
要知道,歐陽少卿有那么多愛慕者,原主訂婚容易,但要守住這份婚約可是十分艱難,如果說訂婚前,原主的經歷是普通模式,那么訂婚后,那可是直接切換成了地獄模式。
果不其然,原主先是失貞,后被退婚,之后再被抓進天牢,被人害的連性命都丟了。
上官靜大呼了一口濁氣,以后誓死遠離歐陽少卿!因為他有毒!
所以,對于上官憐斷腿這一事,上官靜不僅沒有一點難過,她還十分的幸災樂禍!
思緒轉回,上官靜看著他緊張的神色,她從未見過父親如此關心過自己!
現在他對上官憐這般關切,這般高大父親的作態,在上官靜的眼中,當真是厭惡至極。
只聽黑袍人輕呵了一口氣,“對你來說,我還談不上是貴人,你的女兒很不幸,我現在…沒空。”
怪不得這么些天沒見上官憐,原來是斷了腿,出不了院子,還真是可喜可賀!上官乾沒想到黑袍男人直接拒絕,但人家醫術高超,又是上官家的客人,他不好得罪他,只能揪著心道,“無妨,反正…”
反正現在憐兒也不急,誰知上官乾剛說一半。
那黑袍人就冷漠道,“現在沒空,以后,也不會有空。”
上官靜從容的離去,上官憐如何和她無甚關系,她也沒那么慈悲,更何況上官憐還是她的死對頭,對方巴不得她早點死!她要是給她治病,那才是被驢踢了呢!
反正上官家,她在乎的也只有兩人而已。
冷風中,上官乾握緊了拳頭,沒想到這黑袍男子竟如此不給面子!一想起自己那還在床上掙扎著的女兒,上官乾的心里狠揪了下。
不管怎樣,他都要讓這神秘的黑袍人為他女兒治病,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
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上官靜松一口氣。
已經飯點了,下人們也為她端上了晚餐。
“都是水煮的啊。”上官靜夾了一口水煮白菜,“味道還差不多…”
“額…”上官靜突然發現,她的白菜呢?咦?剛剛這還有一只水煮雞呢,雞呢?
上官靜一臉黑線,“蓮洛!”
怎么吃的那么多!那飯量完全是她體型的幾百倍好嘛!
蓮洛打了個飽咯,“靜靜,我吃飽了,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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