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葳還是看著魔修,希望能從他口中聽見真相。
可魔修對于斧頭的停下完全不意外。
他燦爛的地對路葳笑著:“多謝師姐饒命。”
路葳搖頭,眼睛濕潤,看出去的景象都成了重影。
這不是她師弟,卻也是她師弟。
能不驚動護宗大陣的,自然也只有落日谷的弟子而已。
秦柏升的軀體落入魔修手中,儼然成了魔修潛入宗門的工具。
欣賞夠了路葳的崩潰以后,魔修看著纏住自己腳,一圈又一圈完全掙脫不得的綠莖,他厭煩地看了牡丹一眼。
“又是你這花妖!”
他掌心一翻,升騰起紫色的火焰,就想往這些煩人的花莖上打去。
可火焰才升到一半,魔修頃刻又滅了它。
不行,他不能對她動手。
他看向牡丹的眼神,很是覆雜。
偏偏搗亂的人是她。
但,一直被束縛在這也不是個事兒。
魔修看著還在抵御蛇妖本性影響的牡丹,哼了聲,對她說:“不要以為,只有你能吸收別人力量。”
語畢,他運起身上魔息,同一時間,被符懸書擊殺的魔修尸身也有了動靜。
守在附近的符懸書感受到魔息,一看,竟是從那些尸體上散發(fā)出來的,不由得眉頭微皺。
落日谷的弟子們也發(fā)現(xiàn)了變化。
“咦,這人怎么長得好像不太一樣?”
“不對,你們看看,這模樣……”
“這不是小師弟嗎?”
死去的魔修身上魔息被抽走以后,他們每一個相貌,竟都變成落日谷那些行蹤不明或是早已被殺害的弟子。
符懸書猜出是怎么回事,可落日谷那些人看到自己同門師兄弟出現(xiàn)在此,面上的茫然藏也藏不住,他便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口。
可符懸書不開口,還是有人會問他。
“斂云尊上,他們怎么會變成這般模樣?”
一道道迷茫的眼神看向符懸書,或許他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要從旁人口中說出,他們才能夠確定。
符懸書頓了下,緩緩開口:“這些人早已亡故,是魔修動用邪法,用這些軀體偽裝成他們的樣子,才能入宗門裏來。”
也就是說在這裏的,全都是原本落日谷的弟子。
懵。
扭頭過去,又看了一眼尸體面容,熟悉的人緊閉眼睛,卻再也不會睜開。
方才還能毫無心理障礙搬運尸體的人,這會兒伸出的手都還顫抖著,有人更是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再沒法用之前憤怒埋怨的方式,對待自己同門。
啜泣聲低低響起,符懸書抬頭看魔息流向的方向。
“師弟,怎么了?”畢晏鴻走過來就瞧見這般景象,“谷主那邊,我讓阿境他們看著,你不用擔(dān)心。”
符懸書正想開口說話,忽然喉頭一癢,一口鮮血涌出,吐在地上。
“師弟!”
“斂云尊上!”
吐血的當(dāng)事人愕然,畢晏鴻緊張問他:“師弟,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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