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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2 / 3）

牡丹走得慢，可很多事情，她也已慢慢想明白。

符懸書改動的記憶太多，而牡丹是連改動前后的所有都記著。

她會誤以為自己穿書，實則是自己穿回來時，記憶早出了差錯。

那本文留下的，本就是她自身擁有的原世界記憶。

因為經(jīng)過時間縫隙，牡丹想起了，自己曾看過原有的世界線發(fā)展。

若她沒落進(jìn)縫隙、沒能碰上符懸書的話，畢晏鴻的詭計多半會得逞。

他一次次刺激符懸書心緒，逼他入魔，親手催毀符懸書在正道的地位。

待到入魔的符懸書心緒大亂，被畢晏鴻趁勢奪舍，他便取而代之。

畢晏鴻用符懸書得天獨厚的血脈修煉，取代他成為魔尊，頂著符懸書那張臉，去剖她妖丹，增進(jìn)修為，為達(dá)飛升上界之宏愿。

牡丹的唇被自己咬得發(fā)白。

所以，她從法器上看到的未來，自始至終，那人都不是符懸書。

牡丹打算推開浴房的門，手才放上，就被凍得縮回了手。

怎么回事？

她凝神一瞧，才發(fā)覺門上結(jié)了一層霜。

原先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推開的木門，這會兒牡丹卻是得用上極大的勁，才能將門推開。

門上結(jié)的冰晶斷裂滾地。

牡丹一步一步走近，望著幾乎已被冰霜染成一片雪白的浴房，連邁出的步子都得仔細(xì)，免得一不留神打滑。

浴房裏擺了各式各樣不同造型的法器。

這些法器將修仙界各地匯集而來的靈氣集中在這屋裏，幽藍(lán)色的靈氣源源不絕往正中央浴池裏的人身上送。

符懸書緊閉著眼，白色衣衫都已被靈池的水浸透。

他一頭墨發(fā)散開，漂在水面上。

明明吸收了那樣大量的靈氣，但牡丹一探，符懸書體內(nèi)魔力早已枯竭，僅剩一丁點的靈力在支撐。

牡丹這才終于明白，為何白鶴會那樣對她說。

符懸書體質(zhì)特殊，靈氣和魔息皆可作為修煉手段。

天資本就過人，又有血脈這等得天獨厚的條件，兩種氣息皆能化用的話，于提升境界而言有極大益處。

好處有，但壞處卻也是極致命的。

以這種方式修煉，前期提升境界固然是快，卻會在最后止步，極難再進(jìn)境。

符懸書此次耗盡自己體內(nèi)所有力量，等于將兩種倒空了，重新再來過。

而這次，他能選擇以最純粹的方式修煉。

牡丹下水。

浴池裏的靈泉冰涼刺骨。

她身上妖力尚在，還能抵御。

但符懸書現(xiàn)在修為盡散，體內(nèi)靈力近乎虧空，又是怎么捱的？

牡丹一步步，往池中央的符懸書走去。

在池底行走，有靈泉阻礙，牡丹走得要比走在平地上要來得慢。

水波一道一道，輕輕打在符懸書身上。

換做往常，早在牡丹還未推門入內(nèi)時，符懸書就已察覺有人到來。

可現(xiàn)在，牡丹下了水，水聲回蕩在浴房內(nèi)，符懸書也還是閉著眼，就像陷入沈睡那樣，一丁點響動都無法將他驚醒。

牡丹還濕潤著的眼眶又是一熱。